等事,这需要怎样的心计、勇气和胆识?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
闻同不自觉地挺了挺身体,肃然道:“我记住了!”对师兄的关爱之情,他十分感动。
孙以身不便当面点破陈照东的这点瑕疵,就笑道:“你放心,小同这家伙鬼着呢,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阴谋家!他用心思一步步把我和你师母诳到杳踪镇,来给他长脸,偏偏还让我们哑口无言,心甘情愿……”
对杳踪论坛的创立,陈照东只知道个大概,现在听孙以身细细道来,绘声绘色,不由得哈哈直乐,却似乎没有意识到恩师其实是在借闻同之事来点破自己的缺陷,以为警示。
见他如此,孙以身只得在心里叹息一声,不再去说。
虽说长者并没有责怪之意,但想到两位老人家不辞辛劳地来杳踪镇讲课,往返奔波,闻同顿时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不由赧然道:“弟子知错了,不该为了自己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惊动您和师母!”
师母很豪爽地一挥手,笑道:“去、去,虚情假意的!可不是看你的小面子,而是这个事真有意义,那些企业家是真做实事的一批人。”
陈照东、闻同熟知师母的秉性,总是喜欢用一些貌似不屑的言行举止来传达心中的欢喜,而且愈老愈鲜明,不由得齐齐乐起来。
聊了一会儿,闻同想起一事,就道:“我仔细分析了一下,很担心今年的棉花价格会大幅度跌落,陷入一段长时间的低潮期。县里连续几年大面积种植,今年肯定还会继续,到时真要大跌,后果不堪设想。”
不但望水县大面积种植棉花,边湖还有其他两个县也在大面积种植,其中缘由陈照东自然再清楚不过。听闻同这么说,他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孙以身对宏观经济问题很敏感,对弟子提出的问题此前也有关注,当下就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要实时地密切关注动态,能避免就尽量避免,真出现你说的情况,最终受损失最大的,还是农民呐!”
陈照东坚持把恩师、师母送上车,才率领众人离开杳踪镇。
闻同没有跟随县委、县政府的大部队去送别陈照东,而是跟车一直把恩师夫妇送到江映机场。
等他们走进安检口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闻同决定就住在江映,明早再返回县里。
他从机场回城的路上,手机响了,掏出一看号码,是江映的一个陌生座机号。
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人不多,又是省城的号,他不敢不接。
“喂,我是郁玉,知道你要来江映,我就赶回来了!”那头郁玉不无得意地笑道。
闻同心里苦笑一声,只得道:“这两天辛苦你了。”
郁玉原本打算在杳踪镇磨蹭一晚,约闻同私下见个面,没想到闻同跟车一直把孙以身夫妇送到江映机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