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惹众怒,又遭人唾骂?!”
百姓们再愚昧,这会儿也瞧出了问题。
之前那些义愤填膺的学生们,更是双眸喷火地看着净空:
“妖言惑众!”
“蛊惑民心!”
……
苏映月摆了摆手,示意安静,眸光慈暖地看向年龄不一,一身儒衫的学子们,说:“不过是一颗棋子,和他较什么真?”
话落,她一步步走近如兰太后,清越的嗓音如秋日晨霜:“天机阁阁主,你已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可惜你功亏一篑。”
闻言,如兰太后转眸认真地看向了苏映月,“哀家不过是想帮先帝拨乱反正而已。”
“拨乱反正?”宗政逸沉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如兰太后幽邃的眸子,没有半分的愧疚,眼底一片冰冷:“对,就拨你这个为了一个女人便不孝,为了这妖帝,弃江山于不顾的宗政帝!”
啪!
一个石子砸中了如兰太后的头。
披麻戴孝的人群里,有人忽然目眦欲裂地怒斥道:“你才是妖后!”
“简直丧心病狂,我不懂什么江山社稷,就知道你害死了我夫君!”
“砸死这个草菅人命的妖后!”
“砸!砸死她!”
……
话落,披麻戴孝的百姓,纷纷朝她扔起了石子,
“唔!”儒亲王闷哼一声,但还是将如兰太后护在了怀里。
如兰太后惊讶地看着儒亲王,嘴唇颤动着,虽是没有说出声音,但是那嘴形是在问:“为什么?”
儒亲王没有回答,而是一向清雅的人,怒气腾腾地转身:“即使她有罪,也是宗人府裁判,定罪之前她依旧是尊贵的太后,岂容你们以下犯上?”
话落,百姓们看着血水里捞出来的儒亲王,悻悻地扔掉了手中的石头。
他淡淡地看向了宗政逸,“不管怎么样,皇家体面不容损伤。”
“嗯。”宗政逸还是第一次,见到风光霁月的九皇叔如此狼狈。
他今日的狼狈,何止是肉眼可见的伤?
他心底像是被一团湿凉的棉花堵住了,重得密不透气风。
他心里也明白,有些事他的身份的确不太方便。
儒亲王点了点头,整个人瞬间似老了十岁,却又像释然了一般。
临走前,都没有再看一眼如兰太后哀求的眼神,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映月。
苏映月竟心领神会。
他虽然不愿她受伤,但是却不能看着她毁了华夏。
而如兰太后重生后,尽管不是宗政逸的生母,但仍有着嫡母的身份。
但她不同,不属于皇后,同样又是帝王。
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为如兰太后定罪了,而最后那句交给宗人府,恐怕也是在暗示她,只有他有资格给如兰太后行刑吧?
“朕,是该叫你天机阁阁主,还是母后?!”苏映月说着一步步走近如兰太后。
净空尽管心里清楚,如兰太后是利用自己,但他还是心甘情愿。
他随即双手合十,再次嘶声力竭,正气凌然地开口:“妖帝,你以为转移了焦点,便能模糊了你是妖帝这件事吗?!如果你不是妖帝,为何引得邻国同时声讨围攻华夏?!你还想连累华夏多少百姓才肯罢休?!”
“我是该叫你一声宗政阳,还是五皇叔?”苏映月毫无预兆地戳穿了净空俗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