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进了电梯,心里被戳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
苏映月从未怀疑过宗政,只是想起他经常柠檬精,没少让自己头疼。
她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故作生气地斜睨向宗政逸,故意酸了语气,说:“岩川特助官,什么时候成你一个人的了?”
宗政逸没有错过苏映月眼底的狡黠,唇角微勾不戳穿。
他忽然起身,双臂将苏映月困在了自己与美人榻之间,嗓音低沉而又魅惑:“苏苏,我可以用行动来自证清白的。”
‘行动’二字,被他加重了几分。
苏映月闻言,顿时警铃大作,哪里还敢继续装下去?
她弯眸一笑,“阿逸,我哪能不相信你呢?”
他还没开始证明,苏苏便已经隐隐地觉得自己的腰开始痛了。
宗政逸勾唇笑得意味深长,一本正经地说:“事关清白,不可以马虎。”
说这话时,他将她打横抱起,朝着软榻大步走去。
苏映月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宗政逸果然用一夜的时间,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她发誓,绝不知道怀疑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宗政逸修长的十指,一丝不苟地将盘口扣在脖子,似看穿了苏映月的怨念,心情愉悦道:“下次,你也可以这么自证清白。”
苏映月闻言,顿时送宗政逸一记大白眼,随即拉上被子转身继续补眠。
宗政逸神清气爽地上了早朝。
“宗政帝,净空既然是高僧,不若彰显您与桉木女帝的诚心,亲自请他来京城,占卜妖孽的下落,如此才能安民心。”
宗政逸心情不错,答应得痛快:“好,魏爱卿安排。”
这位净空高僧,他已经派人调查过,皈依佛门之前,他也算是自己的宗族里的伯父了。
而且,他出家之日,便是自己出生之时,即使不调查,也能猜到他出家的原因。
只是,他没想到魏初黎竟成了如兰太后的人。
想到这些时,他淡淡地扫视着一众朝臣,也不知道这里,还隐藏了几个她的人。
看来果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所以这一次,为了苏苏,为了他的孩子,绝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他现在不怕她做绝,只怕她不做绝。
因此,他也是故意放纵着魏初黎。
魏初黎闻言微怔,随即压下了心底的狂喜,说:“是。”
下了朝,一回到御书房,岩川津美便立即担忧道:“宗政帝,臣觉得此事不妥。”
上次早朝,她已经暗中打听过,这个高僧净空的确是位得道高僧。
但正因为他受人拥戴,若是他一旦有什么对宗政帝不利的传言,那么损失的都将是民心。
以华夏现在内忧外患的状况,根本是火上添油!
吱呀——
桑叶推门而入,端着一碗参茶,正巧瞧见岩川津美担心至极的模样。
她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别有深意地说:“三姐夫,一向运筹帷幄,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便不劳岩川特助官担忧了。”
岩川津美深深地看了一眼桑叶,自问不曾得罪过她,而且她心有所属,难道真的是单纯只是为了维护苏映月?
一直以来,她所看见的,都是所有人为她的付出,她从未看见苏映月做过什么。
她何德何能得这么多人真心相待?
还是说,就因为她那些神仙般的手腕?
无论如何,她并不想在宫里与人交恶,所以低垂了眉眼,抿紧了唇,眉宇间尽是倔强。
宗政逸无意瞧见她挺直的脊背,倔强的神情。
他恍惚间似回到了与苏映月初见时,那时他还以为她是原主,正百般地刁难着她,将自己对原主的气,悉数地撒在了她的身上。
那段时间,他暗恼自己对她的情不自禁,又摆脱不掉对原主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