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偲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宗政逸,总觉得这丰神俊朗的面容有些熟悉,尤其是这一双深邃的墨眸。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了玉佩,然后给一旁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自己转身进后院去通传了……
再说回苏映月这一头,见等不到暗卫的回答,便猜到定是宗政逸封了口,不由不安的心立刻提起。
她也没有继续为难暗卫,而是走到了窗边,对着窗边的盆栽问道:“刚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话落,房间里明明没有风,但是盆中的兰花似随风摇曳着枝叶指着电梯,然后用精神力绘声绘色地将三个时辰前,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给了苏映月。
她听到宗政逸扑了一空没找到自己,孩子般地将气撒在了暗卫乙身上,情不自禁地弯了眉眼,也有几分后悔和他怄气。
他那般骄傲孤冷的人,何曾对别人这般迁就?
她心底正回甜的时候,便听见兰花继续用精神力说:“暗卫甲在天机阁地牢里,听另一个暗卫的意思有小半个月了。”
闻言,苏映月心底便立即浮现一抹愧疚。
桑叶才被关一天,伤口便那么触目惊心,暗卫甲身份又特殊,她已经不敢想象如兰太后会使用怎么样的酷刑。
这次她明知道很危险,但是还是为了桑叶让他涉险,而且即使在面对爱情时,他依旧选择忠心于自己,守住了他的底线。
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得将暗卫甲救出来。
她正想着如何将他救出时,便听见兰花继续用精神力,说:“宗政帝已经动用了天暗卫营在天机阁的暗桩。”
苏映月听到这句话时,眼底划过了一抹感动。
他太了解自己了,所以宁愿牺牲多年布局,也不愿让自己涉险,他每次总是默默地将一切都做好。
而自己享受着他的付出,感受着他带给自己所有美好爱的体验,却还要怪他傲娇,其实矫情的这个人是自己才是。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但是他却能做到即使现代男人也做不到的尊重和理解,唯独在感情上占有欲上霸道而又强烈了一些。
她一直提着的心划过一丝暖流,刚松了一口气,起身拿了吸水的棉布,刚想舒服地洗一个热水澡,便听见兰花继续说:“……暗卫甲最后留下的暗号,传递的信息是:京城内多处藏了火药,药量足以炸平京城。”
闻言,苏映月手中的棉布落地,本就苍白的脸,血色瞬间褪尽。
她疾步走到窗前,指尖用力地扣着花盆,紧张地问道:“他走了多久了?”
谁能相信,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竟然能狠心到如此地步!
如兰太后这一手,已经暴露了她所图之事根本就是万劫不复,存了自己得不到便一并毁了的心思。
苏映月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兰花的回答,不禁再次催促地问道:“他走了多久?!”
她紧紧地盯着,有些发蔫的兰花,只见它吃力地卷起了三片叶子后,叶片竟有些枯黄了。
“既然什么也不愿说,你便下来负责照顾好它。”
暗卫丙闻言茫然地翻窗而入,看见苏映月指的是一盆兰花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是暗卫啊!
“等朕回来的时候,它若还是无精打采,朕便告诉阿逸,是你告诉朕京城里四处藏了火药。”
暗卫甲:“!!!”
他抱着枯黄的兰花,一张脸顿时皱成了苦瓜,就算主母不告诉,主上也会这么认为吧?!
苏映月不再看他,因为来不及易容遮掩真实容貌,又不能暴露自己没中毒的事,所以匆忙间她只能戴着纱幔的斗笠下楼。
桑叶和布桐惊讶地看着这么快便下来的苏映月,还不等二人开口,苏映月便看着桑叶说:“再帮我准备一辆低调的马车,不要有任何的身份标识。”
话落,她又看向布桐,“你也换身衣服,戴上斗笠陪我去一趟天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