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黎和魏初辰兄弟二人究竟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他们谈了整整一夜。
翌日魏初辰一下早朝,便带着魏洛宣去了养心殿。
路上他语气虽淡,但是眉头却一直紧拧,“宣儿切莫心浮气躁,只要对桉木女帝忠心,她绝不会亏待你的,明白么?”
“宣儿明白,叔父您放心吧。”魏洛宣得偿所愿,自然是乖巧地点头。
她相信,只要能借着学习医术接近桉木女帝,凭借自己的聪明一定能讨得她的欢心,到时候她就会知道,谁才更适合当她的儿媳。
而且昨日姑母离开前,还和她说,因为时间加速的原因,太子与她同岁。
所以,她只要一想到姑母口中最尊贵的女人,她心底便忍不住一阵兴奋。
其实,昨日如兰太后在左相府那一番别有用心,早就有雀鸟报了信,只是魏初辰若是有所求,她是真的无法拒绝。
她不愿一心为自己默默付出的人,与兄长因为自己离了心,所以她即使不喜欢魏洛宣,还是立刻传召了二人。
布桐手下正帮苏映月在脖颈和手背上显眼处各画了一个红斑,透过铜镜发现了苏映月紧锁的眉头,不解地问:“主母,既然不想见何必勉强?”
苏映月微不可寻地叹了口气,心底五味杂陈却无从解释起来。
八卦的桑叶立即开启了话痨的模式,看着布桐解释道:“先不说魏左相还是魏三少时就暗恋我三姐的事,就是他当了魏左相后,不管是明面,还是暗中事事以三姐为先,他更是从不求回报地付出。哎!三姐就这么日积月累地欠了他不少,三姐姐又最是感恩,怎么拒绝得出口呢?”
她说着又偷偷地附在布桐耳边,八卦地低声补充道:“况且魏左相到现在还为三阶守身如玉呢!”
布桐听见‘守身如玉’四个字眼角便是一抽,若不是心态稳,手下的易容笔差点一抖。
“你这么八卦,小心没有婆家敢要你!”苏映月嗔怪地瞪了一眼桑叶,心底暗暗庆幸,幸亏现在的养心殿被修成了九层楼。
御书房设立在一楼,而他们的寝室在九楼,否则依照阿逸的醋劲儿,不一定想什么方法体罚她呢!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宗政逸如今内力和精神力,桑叶的话一字没落地进了他耳里,但是他腹黑地将这帐算在魏初辰的身上。
他一直以来一副无欲无求,心甘情愿地为苏苏付出,默默守候的模样,他早就用小本子都记下来了。
现在难得魏初辰有事求到眼前,他若不趁着这个机会赐婚,他怎么对得起自己?
所以等苏映月下来时,宗政逸已经将魏初辰和魏洛宣召进了御书房,然后意味深长地开口:“魏左相,你年岁也不小了,却迟迟不成家,这事若是不解决,朕真是为爱卿忧心得食不下饭啊!”
魏初辰听懂了,身子僵了僵,脸上的血色退尽。
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魏洛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后妥协道:“臣愿听宗政帝安排。”
宗政逸意外地,挑了挑眉梢,心底倒是有几分佩服他对亲情的看重,“朕也不愿逼魏爱卿娶不喜欢的人,朕许你一个恩典,不管你看上谁家的女儿、千金不论身份,朕都可以帮你在今年赐婚。”
“谢宗政帝体谅。”魏初辰嘴上虽是说谢,但是眼底浮过一抹讥诮。
这句话看似体谅他,准她婚娶自由,但还是给了他最后期限。
可若不是心底那个人,是谁对于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时,红木旋转的楼梯传来了苏映月的脚步声。
“臣女参见桉木女帝。”魏洛宣第一时间,跪倒了楼梯旁,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孺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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