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落,议事大殿的交响乐顿时没了声音。
他们被江右相的提议,生生吓得把屁憋回去了,想着只要放屁不出声,就没人知道是自己放的屁!
“嗯,这件事便交给江右相了。”宗政逸赞赏地看了一眼上道的江右相。
这件差事看似是得罪人的差事,但是办得好也是赚人情的差事,于是他美滋滋地领旨谢恩。
宗政逸轻点下颚,随即起身腹黑地扔下了一句话:“将昨日去探访过凌辰公主的人,以及府中所有家眷全部送去平安堂住院隔离。”
他就是敲打这些别有用心的大臣,都不忘了将这些人丢到苏映月的平安堂,让她大赚一笔。
岳大夫闻言,脸色都绿了。
之前自己的小妾柳姨娘,就是得了桉木女帝的帮忙,让他老来得子。
可是从产检到住在平安堂待产,就如同荷包漏了大洞,钱哗哗地往外掉。
如今将自己一家都送去,他还不得倾家荡产?!
想到这儿,他身子就是一阵摇晃晕厥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住进了平安堂病房里了,而且看着床头长长的账单,再次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而岳夫人一听平安堂可以解毒,心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失宠作死的路上狂奔不复返了。
同样全府入住平安堂的,还有昨日正妻入宫见了凌成公主的。
至于其他大人,江右相则一个甜枣一个巴掌。
虽是放了水,却不忘敲打他们一番:“既然是疫病,那么今早根除的好,若是再旁生枝节,可莫要怪本相不留情面了。”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们乖乖去平安堂解毒,只要没有再传染别人万事大吉,若是传染了旁人便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一众官员感恩戴德地道了谢。
出了宫,便上了自家马车直奔平安堂而去!
……
宗政逸回到养心殿,还未进正殿,便远远地听见了院子里德顺公公的惊叫声。
他一脚刚跨过拱门,便瞧见了一抹红色的倩影,轻盈地跃上了房檐,然后是树梢……
院子里的德顺公公吓得提心吊胆,在地上跟着一边跑,一边惊叫着:“桉木女帝,您下来吧!”
临床实验楼里一年的时间,苏映月总算练出了内力,原本她只是想试牛刀的。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轻松地跃上了房檐,这种身轻如燕的感觉真是不要太好,所以她玩心大起。
顶着桑叶脸的布桐,虽是未喊出声,但是一双眸子沉静自若,脚下的步子也跟着苏映月快速地挪动着。
德顺公公第一个瞧见了宗政逸,仿佛见到了救星,“宗政帝,您可算回来了。”
苏映月听见宗政逸回来了,心下一个紧张内力忽然不稳,人便像后栽了下去。
宗政逸脚尖点地,刚要腾空去接,结果一抹粉色的宫装,离得比他更近。
布桐不着痕迹地跃起,稳稳地将苏映月接进了怀里,然后一边霸气地将苏映月抱回了寝殿内室,一边不赞同地责备道:“桉木女帝,你刚学会轻功,又是双身子,怎么可以去那么高?”
德顺公公眨着浑浊的眼睛,呆愣愣地看了一眼宗政帝,又看了一眼桑叶的背影。
他为什么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
被桑叶按在床上,又强制地盖上被子的苏映月,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宗政逸额头青筋狂跳,跟着进入了内室。
他幽邃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定定地看着,没有半分眼力见,将平日里他的事,全都给抢了的布桐。
布桐的性子很冷,眼前这个真的是布桐?!
早知道他机关算尽,给自己收拢了一个‘情敌’,还不如当初一刀了结了她省事!
布桐专注地,竟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里渐渐弥漫的冷气。
若是放在从前,宗政逸这样专注地看着她,她一定会欣喜若狂。
但是被苏映月救了一次的布桐,随着这一年与苏映月的朝夕相处,她已经将苏映月看得比命还要重要。
至于爱情什么的,那是什么玩意?
是能吃,还是能让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