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还未到东宫,便看见了一身外袍大敞,素白的中衣在黑夜格外醒目的宗政泽。
他揉着眉心,一双桃花眼下微微乌青,“父亲。”
“既然看上了,怎么不看好她?”宗政泽额头青筋狂跳,脸色黑得似能滴墨一般。
宗政泽深邃的桃花眼,尽是无奈和幽怨,“你该问母亲。”
而且他看上的,不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是一个可大可小,一言不合就能扑棱着蝶翼飞走。
纵是他轻功在好,到底比不上飞啊!
若说现在谁最能理解宗政泽,非护国公苏清山呀!
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抱得美人归了,但是——
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儿句话,桉木悠柔便笑眯眯的……身体缩小了,结果俩人正你侬我侬时,她眼梢一挑,说:“睡!觉!”
苏清山眉头轻颤,他子弹上堂了,她居然告诉他……睡觉?!
自此以后,他每每看见宗政泽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宗政泽一直不明白,祖父为何会用怜悯的目光瞧着自己,直到最近几个晚上,他终于明白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祖父‘幸’福生活,隐隐的也遇见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
吱呀——
宗政逸看着宗政泽推开了养心殿寝殿的门。
搂着苏映月不松手的颜如玉,立即敏锐地闻到了宗政泽身上的龙涎香,便又往苏映月的怀里钻了几分,“母亲,母亲,阿玉不想和你分开。”
苏映月:“……”
她能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儿子无奈,却又积蓄了许久的怨气,心虚的挠了挠额角。
她告诉阿玉的争取,也不是人啊!
是生活态度!态度!!
但是她迎上颜如玉依恋的目光,这话她便说不出口了。
“阿玉!”宗政泽隐着怒气,柔声唤道。
颜如玉随即扭过头,又搂紧了几分,“阿玉想和好闻的母亲睡在一起。”
“母亲是父亲的。”宗政泽压着火气,继续耐心地诱哄道。
颜如玉随即用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了苏映月,“母亲,你不爱我了吗?”
苏映月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脸,这双水汪汪的眸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让她失望的话,最后委婉地说:“爱有很多表达方式,并不是单纯的占有。”
“那父亲为什么夜夜粘着你?!”颜如玉不满地控诉道。
苏映月:“……”
一向擅长胡诌的她,竟被颜如玉堵得哑口无言。
“因为我们是夫妻。”宗政逸淬着冰渣的声音在宗政泽身后响起。
颜如玉看着忽然冰山的父亲,身子便是一抖,莫名地心虚。
宗政泽趁着这个空档,便一把将颜如玉扛在了肩头,扣住了她不老实的手腕。“阿玉,不要影响父亲和母亲造人!”
颜如玉闻言终于老实了下来,“可是母亲一个人就能生呀?”
宗政泽脚下的步子差点没走稳,“要父亲和母亲俩个人睡在一起,没人打扰才能造人。”
颜如玉闻嘴角耷拉了下来,虽是依依不舍,但还是乖巧地和苏映月挥了挥手,“那母亲多造一点人。”
“嗯。”宗政逸紧绷着下颚,重重地关上了房门,落下了门栓才一身冷气地走向苏映月。
“不怪我!”苏映月顿觉不好,抱着被子不安地缩了缩。
宗政逸脸色渐渐柔和,认真地轻点下颚,“嗯。”
但是苏映月分明在他眼中看见了,她得补偿他的意思。
于是,她还没来得及重振妻纲,便被宗政逸重振夫纲了。
翌日宗政泽便留信一封,带着颜如玉提前去部署顺风镖局,邻国各个繁华城市的分局了。
宗政逸一眼看穿了,阿泽的算盘,但是他乐见其成。
苏映月倒是明白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毕竟在皇宫他都能遇刺,更何况是在外面了。
宗政逸似看出了她的担心,“苏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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