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折子,朕准了。”
她虽然感动、愧疚,但是对他最好的做法,便是她的视而不见。
魏初辰闻言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转身一脸恭敬:“那臣即刻去办。”
苏映月点了点下巴,眸光澄澈满是信任。“苏左相不日将要大婚,想来很快便要为人母,所以这一两年可能要多多辛苦魏左相了。”
魏初辰迎上苏映月信任的眸光,心底划过一抹惭愧和亵渎后的自责,抿了抿唇,诚挚道:“臣定当竭尽全力,忠君之忧!”
“魏爱卿是我华夏栋梁,不过你年岁不小了,该成家了,若是心仪哪家姑娘,朕帮你赐婚。”宗政逸低沉威严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
魏初辰沉下了脸,身为男人敏锐地感受到了宗政逸的不快,心底却是莫名地一阵舒畅。
他也不解释,所以拒绝的也干脆,“臣无心家事,还请宗政帝莫要强人所难。”
话落,原本悠哉地喝着茶的苏映月,明显地察觉到了一阵阵寒意从宗政逸身上散发出来。
她心头划过一抹无奈,若不是愧疚,真想揍这个叛逆的熊孩子一顿!
因为宗政逸逆光站在门前,所以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但是她还是谄媚地弯眸一笑,主动地迎上了宗政逸,搂上了他紧绷的胳膊解释着。“刚才我与魏左相,正说着选一些京城里的世家子弟去羌姆城的百家书院,也好平衡一下南疆和北夏的人才数量。”
不是她没出息,若是真的惹恼了宗政逸看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对于他这样天赋异禀的公狗腰,用那事惩罚起人来——虽说是谷欠仙谷欠死,但是不停地谷欠仙谷欠死,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宗政逸果然因为苏映月的主动,深邃的轮廓柔缓了几分,空气里的冷气瞬间消散。“哦?那真是辛苦魏爱卿了,既然如此留下一起用午膳吧。”
“那臣恭敬不如从命了。”魏初辰看着忽然乖顺的如猫儿的苏映月,心里一阵堵塞,却仍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宗政逸眸色沉了沉,绯色的唇却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只是冷厉的轮廓似再次凝上了终年不化的冰雪。
苏映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宗政逸这个傲娇醋王!
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想到这儿,她拍了拍额头,故作才想起来的模样,“阿逸,我忽然想起阿悦找我有事,要不你们先吃。”
话落,还不等她一脚迈出寝殿,便被宗政逸一把捞了回来。“吃完再去也不迟,毕竟魏左相,对你可是忠心的狠呐!”
一句话便点了苏映月的穴,她只能老老实实地
于是这一顿午饭,苏映月为了第二日不腰酸背痛,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
往日里都是宗政逸帮她挑鱼刺,今日便成了苏映月一丝不苟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魏初辰看着心底的白日光,竟然这般小心地侍候着宗政帝,而他又这副理所应当,半点不管她饿不饿,气得他拿着筷子的手,指节青白。
宗政逸瞧的真切,古井不波的眸子似洒入了斑驳的阳光,好心情不言而喻。
哪怕他清楚苏映月的心思,哪怕自己也觉得自己此举幼稚,但是他就是不可理喻的,想通过这种方式宣示自己的主权。
“我要吃这个。”他幼稚地开口。
苏映月眼底满是宠溺,弯唇一笑,“好。”
往日里都是他小心地照顾她,虽然也温柔小意,但是却不及他今日如日华洒落。
“你也吃吧!”魏初辰沉了沉眸子,还是用公筷给苏映月夹了菜。
他随即不满地看向了宗政帝,“难道你娶桉木女帝,就是为了侍候你的?要想让别人服侍,难道没有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