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腹语说的,她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他们过于惊讶,加上自身难保,所以才没有发现苏映月的小动作。
苏映月之所以慢悠悠的点人,那是为了掩饰她唇语下达的另一个命令,便是去取‘银钱’和请户部尚书。
这一幕却没有逃出宗政逸的眼睛,绯色的薄唇微微勾起,由着她支配那百名暗卫。
这一切描述起来很长,但是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原本羡慕暗卫甲和暗卫乙的暗卫,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次表现机会。
于是一道道残影划过,伴随着衣服掠空的声音,苏映月所点的人,悉数被一招擒住。
络腮胡见逃跑无望,便继续煽动百姓们的情绪。“桉木女帝,你这是不让咱们老百姓说句公道话吗?”
百姓们闻言,再看苏映月的目光溢满了不满。
苏映月讥诮地看了一眼络腮胡,“这么多百姓,朕为什么就抓你们几个?”
百姓们闻言,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几人。
“是不是很面生的很呀?”苏映月说着,一把撕掉了络腮胡的假胡子。
百姓们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有人愤恨道。
“差点又着了这帮坏人的道!”
“太可恶了,桉木女帝这么好,怎么总有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要陷害她?!”
……
百姓们的声音再次调转了风向了。
夏清荷在听到‘不三不四’四个字时,脸上楚楚可怜的神情僵了几分。
苏映月顺势走到她的身边,闻了闻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麝香,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她随即嫌恶地走到宗政逸身侧,试探道:“人家为了你得到你的心,用一辈子不能繁育子嗣的机会,换了这身吹弹可破的肌肤,感不感动?”
还不等宗政逸说话,杨氏眼睛猛地瞪大,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夏清荷,“她说的是真的?”
夏清荷脸色惨白,显然她也不清楚这药丸的副作用会是这个。
那女人真是好狠毒的心,就算她爬上那个位置,若是不能有所出,那又有什么用?!
“母亲,我不懂她在说什么。”夏清荷眼下只能坚定地否认。
杨氏随即也回过神,随即愤恨地瞪着苏映月,自己竟然差点着了这小贱人的道。
这事若是做实了,那么之前种种,清荷不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苏映月看见取‘银钱’的暗卫回来了,终于收敛了脸上的戏谑,一脸正色地走到杨氏雇佣的那些人身侧,示意暗卫们将银钱还给他们。“瞧一瞧,这些是杨嬷嬷给你们佣金么?”
“是。”那些‘有心人’老实交代了。
夏清荷一脸委屈,一副苏映月冤枉她的可怜模样:“桉木女帝,这又能说明什么?”
苏映月冷笑一声,古代的女人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钻营后宅的营营苟苟。
这冷笑,莫名地让夏清荷心头一阵不安,但是她思前想后又慢慢镇定了下来,继续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让不明真相的百姓,心再次软了,又开始摇摆了起来。
苏映月不疾不徐地看向了人群中的袁弘诚,开口说:“户部袁尚书,朕若是没记错,这银两都是有独一无二的编号,是可以查到出处与流向吧?”
“是,而且当场便可以查到。”袁弘诚胸有成竹,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目录书。
他自从和户部的苏尚书学会了,将所有账目编号排序,同时做好对应目录书后,无论是登记、补充、查询都变得高效便捷了。
杨氏和夏清荷闻言脸色一变,杨氏随即颤声,甚至心怀侥幸地开口问道:“袁尚书,你们这编号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