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映月只是看了一眼杨嬷嬷,便确认了她的确没有受伤,“杨氏,朕觉得该请医师诊治一下你的眼睛!”
这杨春花明显是吓的腿软不能走路,这杨氏是多么眼瞎才看不出来?
“桉木女帝这是要以势压人么?”杨氏巴不得苏映月众目睽睽之下以势压人。
苏映月闻言眉梢一挑,原主究竟怎么得罪这杨氏了,她竟然这副疯狗的模样,开口就恨不得咬下来自己一块肉的架势?
虽然她不喜欢和疯狗计较,但是这狗咬上门了,也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她随即起身从容地走向杨氏,条理清晰地道:“但凡不傻,都能看出杨春花身上的血都是迸溅上去的,就算看不出来,但是她身上衣衫完好无损且干爽,你说伤从何而来?”
杨氏冷哼道:“你们肯定刚给杨嬷嬷换了衣服。”
或许比治国自己比不过,但是比后宅这些弯弯绕绕,难道还会怕了她一个毛头丫头?
苏映月随即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向她,“即使换了件新的,按照这出血量,这衣服也该黏在伤口上吧?而且面色也该是惨白没有血色吧?!”
杨氏:“……”
苏映月一连两个问题,给她堵得哑口无言。
杨氏随即询问地看向了杨嬷嬷。
杨嬷嬷始终低垂着脑袋,自始至终没有看杨氏一眼,颤抖的声音,“的确……没对老奴用刑。”
杨氏终于不再说话,眼底划过一抹讥诮。
就算对杨嬷嬷用刑,她都未必会出卖自己,这不用刑更不会出卖自己了。
她倒是要看看,京兆尹如何治自己的罪。
苏映月看样是的眸光里划过一抹同情,有什么比刚愎自负更可怜。“杨春花,这些人都指认是你指使他们诬蔑抹黑朕,你可承认?”
这天下最恐怖的怕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攻克。
杨嬷嬷顺声看向苏映月,在迎上宗政逸森冷如刀的眸子时,迅速垂下了头,一脸惊恐。“是,都是老奴做的。”
京兆尹继续追问道:“那是谁指使你的?”
“是……”杨嬷嬷的头又垂低了几分,随即抬头愧疚地看了一眼杨氏。“是……老奴。”
话落,她便一头向着墙撞去。
杨氏瞧着心底虽是不舍,但是心头一松。
“暗卫甲。”苏映月不疾不徐地唤道。
咻——
一道残影划过,杨嬷嬷便被人提溜着后衣领,提了起来。
杨嬷嬷见自己求死不成,脸色瞬间灰白,眼底满是恐惧。
杨氏的心也随之揪紧,“桉木女帝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映月睁大了桃花眼,故作茫然。“杨氏,朕救了杨嬷嬷,怎么你反倒怪朕?”
夏清荷随即屈膝行了一礼,立即挡住了杨氏。“多谢桉木女帝,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是激动得忘了谢恩。”
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母亲了,可不能再让母亲呈口舌之快,折在京兆府衙了。
“杨春花,朕最后问你一次,究竟是谁指使的你?!”宗政逸终于起身,一步一步走近,似每一步都踩在了杨春花的心头。
杨嬷嬷绝望地看了一眼杨氏,随即硬着头皮,便想咬舌自尽。
苏映月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弯眸一笑,嗓音清越,“杨嬷嬷,别想咬舌自尽,朕的医术你应该听过,朕若是不想让你死,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能一直留住你到招供。”
杨嬷嬷闻言瞳孔猛然一颤,惊惧地看着并肩而立的苏映月和宗政逸。
他们简直比地狱里的修罗还恐怖!!
她随即颓然地跌坐在地,愧疚得再也不敢看杨氏一眼。“是……是夫人,但是老奴怂恿的。”
杨氏闻言陡然吃惊地瞪大,“杨嬷嬷,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杨嬷嬷的卖身契还在她的手上,自己视她为亲人,她……怎么会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