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到如今,她哪里看不出,宗政帝对桉木女帝,是男人对女人的宠爱,并非帝王权谋。
杨氏又看了眼夏清荷,虽然她极力克制,但是她如何看不出女儿的心思?
京兆尹远远便看见宗政逸一身明黄色龙袍,便立即上前跪下,恭敬地行礼道:“微臣参见宗政帝、桉木女帝。”
“开审吧,朕与桉木女帝旁听而已。”宗政逸轻点下颚,说着便与桉木女帝在旁听席坐下。
然后他像似变魔术一般,从广袖里竟然拿出了一个特质的食盒,然后在一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食盒里冒着热气的糕点,摆在了自己与苏映月中间的方桌上。
苏映月眸光惊讶地又向他广袖瞟了好几眼,这食盒他什么时候带上马车的?
随即感受到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看向京兆尹。“还不开始吗?”
莫名地被喂了一口狗粮的京兆尹,顿时回神回到座位上,然后重重地敲响了惊堂木。
啪!
他严肃道:“升堂!”
嗒——嗒——嗒——
左右两侧的衙役立即敲着手中的棍子,附和道:“威——武——”
啪!
京兆尹再次敲响惊堂木,随即扬声道:“杨氏你可知罪?”
“不知。”杨氏一脸傲气,甚至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
就算他们查到了杨嬷嬷,但她是看着自己长大的,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传证人!”京兆尹也不废话,直接传召了证人。
夏清荷朝着,不停给苏映月投食的宗政逸,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毕竟,每次宗政帝越是波澜不惊,他越是大局在握。
噗通!
噗通!
噗通!
衙役将那日,躲在人群里煽风点火,主动抹黑苏映月引导百姓的四五个人丢在杨氏和夏清荷的裙脚边。
那些人看了一眼杨氏,立即低下了头,但是他们一发现宗政逸,便抖如筛糠。
还不等京兆尹问话,一个个便立即主动地招供了。
“草民知错,是杨嬷嬷给了草民十两银子,让草民诬蔑桉木女帝与魏左相有奸情!”
“草民也是被指使的,否则打死草民也不敢说桉木女帝水性杨花这样的言论啊!”
……
杨氏看着一个个都将罪责推卸给杨嬷嬷的贱民,冷哼一声,“京兆尹,难道您随便寻一群乌合之众,就妄想栽赃我的杨嬷嬷吗?”
话落,她又若有似无地撇了一眼苏映月,“再者说那日之事,顶多算是一场误会,毕竟谁能想到,端庄如观世音转世的桉木女帝,竟会在青天白日里与宗政帝……”
她话虽然未说完,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大家却都懂了。
突然被点名的苏映月一口点心噎在嘴里,宗政逸见了递了一杯果茶,然后波澜不惊地拍着她的后背。
她咽下口中的点心,怨怼地瞪了一眼宗政逸,直接将锅甩给了宗政,然后语出惊人地道:“朕是被迫的。”
话落,京兆府大堂上所有的人,差点被这句话惊掉了下巴。
更是因为苏映月这句话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毕竟,宗政帝虽然宠桉木女帝,但是这矜贵绝尘的气质,不像这么孟浪的人。
虽然说苏映月模样艳烈不妖,但是她与宗政逸一块儿,显然如火似骄阳的她更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夏清荷率先回过神,随即低垂了眉眼,故意解围道:“桉木女帝与宗政帝是夫妻,怎样都合情合理。”
杨氏唇角划过一抹冷笑,说:“但他们可不是寻常夫妻,怎么可以为了固宠如此?”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道,百姓们随即也不赞同地看向苏映月。
虽然没有明着说苏映月魅惑君主、红颜祸水,但是这意思任谁都能听懂。
所以,一众百姓,包括京兆尹看向苏映月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