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老奴并未亲自接触那寡妇,而中间传话的人,他的妻女都在老奴的手上。况且,咱们也没直接对桉木女帝做什么,宗政帝和失忆的桉木女帝未必能察觉出来什么。”
说这话的杨嬷嬷,是杨氏的陪嫁,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最是忠心可靠。
杨氏闻言心底踏实了几分,随即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叹了口气,“哎!当初清荷这么谨慎耐心,哪里会赔上自己?”
说到底,都怪苏映月这个善妒的贱人!
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妻四妾,太后都点头了,若不是她容不下清荷,清荷何至于冲动行事?
杨嬷嬷拍着杨氏的手,开解着。“夫人,不必担心,只要没了桉木女帝这块绊脚石,只要皇上对咱们家小姐有那心思得了宠,哪怕不是完璧之身,又有什么关系?自古君臣、父臣、兄臣夺妻的还少吗?”
杨氏闻言脸上的神色果然好了几分,宗政帝之所以做得这般绝情,都是因为苏映月。
否则,那几次没有苏映月在时,他也不会区别对待清荷的。
她想到这儿,立即开口催促道:“赶紧让那寡妇煽动小白脸去闹事,别忘了将苏映月遇到麻烦的消息,传到魏左相耳里。”
“放心吧,老奴心里有数。”杨嬷嬷说着,便出了夏府。
所以便有了映月的马车刚到平安堂,便看见这出狗血大戏。
桑叶见状不快地道:“桉木女帝,你先从后门进,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苏映月提着裙摆跳下马车,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妨。”
于是,桑叶一边护着苏映月,一边闯进了人群。
她们便看见一个油头粉面一身儒衫书生模样的小白脸,怀里还搂着一个穿金戴银的美艳女子。
小白脸看着对面的黄脸婆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嫌弃,更是理直气壮地口出恶言。“胡氏,你身为正妻自己生不出来,现在阿娇好不容易有了爷的子嗣,难道你不该尽心照顾好阿娇?”
素面朝天的胡氏,头上仅有一根银簪,神情憔悴,但是开口却卑微。“夫君,我这个月的月银已经给你了。”
阿娇故作善解人意地,伸手轻抚着小白脸胸口,“张郎,您别生姐姐的气,奴家可不想姐姐累到,再以劳待补品。”
“胡氏若是有你半分懂事,爷早就考上举人了,家门不幸!”小白脸义正言辞地将自己考不上举人的事,全都推给了胡氏。
胡氏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心寒,自己自从嫁给他起,她没有一日能睡足三个时辰的,她如此辛苦,就是为了让他安心读书。
日子虽然贫苦,他好歹也上进,终于考中了秀才。
后来她有幸在平安堂里签了长契,更是因为她肯学而又勤奋能干,终于升为护士长,眼睛看着家里的日子一天天富裕了起来。
却不知为何,日子过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胡氏虽然觉得委屈,但是多年无所出的是自己,所以她继续卑微地拔下了头上的银簪取下,说:“夫君,要不你把这银簪当了,给阿娇买点肉吃吧。”
这枚银簪,是胡氏娘死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但是为了夫君的子嗣,只能含泪割爱了。
哐啷!
小白脸不屑地挥掉了她手里的银簪,不屑道:“胡氏,你打发要饭花子呢?”
胡氏看着摔在地上,又被夫君踩在脚下的银簪,一脸悲愤道:“夫君,这可是我最后一件首饰了,还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小白脸见胡氏发火,扬手就是一耳光。
啪!
“你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竟然敢对爷大呼小叫,信不信爷休了你!”小白脸怒目威胁道。
阿娇一听这个蠢货要休了胡氏,立刻开口劝道:“张郎,奴家愿意为你生儿育女,只是因为仰慕你的才华,但是万不能破坏了你与姐姐结发的情分。”
若是没了胡氏这提款机,她要这个小白脸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