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顺公公一听是如兰太后让送的,眼底便划过一抹为难。
夏清荷意见了,立刻识趣道:“若是德顺公公为难,那由您送去也是一样的,只是太后的这份这心意不能辜负了。”
她这句话说的可谓巧妙,表面上进退识大体,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在点拨德顺公公,太后让她来送鸡汤的一番苦心。
苏映月在御案前,听到这话冷冷的瞥了一眼宗政逸,却替德顺公公解围,道:“德顺公公,既然是太后的慈母之心,便让清荷姑娘将鸡汤给送进来吧。”
德顺公公感激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开门侧身让了路。
夏清荷敛去眼底的不满,但是面上却笑的越发端庄淑婉。“臣女给宗政帝请安,桉木女帝请安。”
“起吧。”开口的依旧是苏映月。
她压下心底的雀跃,不着痕迹地看向了御案后的宗政逸,入目的竟是两人相敬如宾,一同坐在了加长御案后的画面,端着托盘的指节微微泛白。
夏清荷反复在心底告诉自己,眼下只是苏映月还有用,他只是碍于时政不得不做样子罢了。
宗政帝若是对自己没有一丝,上次她又怎么会暗示自己,他后宫永无皇后呢?
她想到这儿,又抿唇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含羞带怯地抬脚走向宗政逸。
但是夏清荷刚抬脚,便听见了宗政逸沉冷淡漠的声音。“桑叶。”
“是。”站在苏映月身后时候的桑叶闻言,得意地看向了夏清荷,一把接过了托盘。
夏清荷端着托盘的指节泛白,显然是有些不甘心,微微用着力气。
桑叶也不给夏清荷留面子,故意扬声问道,“夏小姐,您为何还不松手?”
觊觎自家女帝男人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夏清荷闻言回过神,立刻松了手,却轻咬着下唇,委屈地看向了宗政逸。
但宗政逸无论是刚才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还是现在他都没抬头看她一眼。
倒是苏映月疑惑而又故作无辜地,抬起了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眸看向她,“夏小姐,可还有事?”
夏清荷脸色难看了几分,半晌才委屈地开口,“臣女告退。”
桑叶看着她做出这副委屈的模样,便是一阵碍眼,“夏小姐,您现在的表情,倒好像是在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夏清荷努力地压着眼底的怒火,她绝不能在宗政逸面前失态。
芽儿很是忠心护主地开了口,“你一个奴婢,什么时候有资格非议夏太傅的嫡女?”
苏映月一向护犊子,闻言抬眸冷冷地看向了芽儿。“你一个奴婢,是谁给你的胆子,在御书房,对朕的六品女官如此放肆?!”
芽儿被苏映月看的通体生寒,脸色一白。
噗通!
夏清荷见苏映月终于找自己麻烦了,便立即朝着她跪下,故作出一副维护自己侍女的模样。“桉木女帝息怒,千错万错都是臣女的错,不该惹桉木女帝的女官不顺眼。”
她这句话看似认错,实则便是暗指苏映月跋扈,不分青红皂白。
苏映月闻言,唇角的笑意冷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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