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诏书,那么楚王也不必费尽心力弑父了。
那么,就是父皇最后决定将皇位传给自己了?!
燕王宗政闻因为最近养伤,身边又是宗政逸的人,他所知道的,自然都是宗政逸想让他知道的。
因此他并不知道这诏书的内容,所以他期待地跪下,等待德顺公公宣读圣旨。
德顺公公颤抖地接过明黄色的圣旨,他如何也没想到,这次分别竟然会是最后一面。
他颤抖地展开了圣旨,声音哽咽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念自御极以来,虽不敢自谓能移风易俗、家给人足,上拟三代明圣之主,而欲致海宇升平,人民乐业,孜孜汲汲、小心敬慎,夙夜不遑,未尝少懈。数十年来殚心竭力,有如一日,此岂‘劳苦’二字所能概括耶?秦王七皇子宗政逸,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继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朕接旨。”宗政逸起身接过圣旨。
苏清山从怀里掏出了玉玺,故作皇上托付的模样,将玉玺也交到了秦王手里。
燕王宗政闻难以置信地倒退了好几步,“这……怎么可能?!”
父皇不是最讨厌七皇弟,认定了是他的出生,才害死了娴妃娘娘吗?
他随即敏锐地发现,这个消息在场之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感到意外。
燕王自嘲一笑,“哈哈……父王你下了这样大一盘局,竟然就是为了利用本王与大皇兄相互牵制,为老七清路,让我们鹬蚌相争,只为了让老七渔翁得利?”
地上传来了楚王宗政勤的声音,他一副看傻子的眼神道:“你以为我何为处处为难他?”
燕王宗政闻讥诮一笑,“大皇兄,那你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还是要死于本王的手里?”
话落,他转身朝着宫外走去,脸上却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高抵见状刚想拔剑去拦,宗政逸却摇了摇头。
他随即脚步一顿,定定地看着宗政逸,“你这是瞧不起本王?”
自古成王败寇,还是老七觉得他这个五皇兄已经不足为据?
宗政逸清冷的脸依旧面无表情,但是他低沉的声音,却难得地透着一丝伤感。“想必父皇,也不愿意见自己血脉凋零。”
虽然他也像父皇一般算计了五皇兄燕王,但自始至终自己没想要过他的命。
大皇兄楚王即使对苏苏有这样的龌龊心思,自己也没想过要他的命。
宗政逸幽冷的眸子落在了大皇兄楚王的脸上,“本王也从未想要大皇兄的命,但是你所犯乃是弑父之罪,便贬为庶人除去皇族玉蝶,从此留在皇陵,用往后余生慢慢向父皇忏悔吧!”
“皇上英明。”德顺公公擦着眼泪,心情复杂道。
虽然皇上一直在算计这个儿子,但是他知道的,皇上老人家自始至终没想过要这几个儿子的命。
“皇上英明。”镇国公、护国公苏清山、许弍等人恭敬地跪下。
唯独燕王宗政闻站得笔直,难以置信地看着宗政逸。
随即他释然一笑,他忽然明白父皇为何将皇位传给七皇弟了。
这个南夏的战神看着肃杀,但是却从未残害过手足。
“既然父皇将重任委以皇弟,那么皇兄便做个逍遥自在的散人去。”燕王宗政闻脸上划过一抹释然的笑意,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然后出了皇宫。
苏映月原本也不嗜杀,既然宗政逸有了决断,此时她选择尊重他。
不过她到底也不是曾经单纯的医者了,这样的祸害留了一条命给他,便已经是法外开恩,为了避免他日后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下半辈子只能静养得好。
所以,她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道:“桑叶,你替楚王宗政勤止血,如大总管,还得劳烦您去请张御医来替他缝补伤口。”
话落,楚王宗政勤的脸瞬间惨白。
他很清楚张御医绝不会让自己死,而毒仙子势必要与张御医作对,那么自己以后的日子必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