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在意来处。”
“那以后,父亲和母亲,都叫我凌辰!”小汤圆释然之后,便坚持道。
她不想让兄弟为自己创造的繁荣,她要成为和母亲一样的女子,母亲若是添上耀眼夺目的太阳,她就想当峡谷之巅霏霞的绝冷的雪。
宗政逸沉冷的声音透着一丝宠溺:“好,小凌辰。”
她随即拿着父亲,写凌辰的那张宣纸,欢快地跑去御书房。“母亲!母亲!我有字啦!”
咚咚!
这时,长宁长公主敲响了书房的门。“啊逸。”
宗政逸看着眼睛红肿的长姐,幽邃淡漠的眸子瞬间柔缓了几分:“皇长姐。”
“啊逸,长姐知道,你知道她是谁。你就不能多陪陪她吗?”长宁长公主意味深长道。
宗政逸一听到魏莲锦,眸色瞬间沉冷。“皇长姐,不管她是谁,皇帝都是她转移蛊毒的容器而已。”
这话,他原本不准备告诉嫡长姐,只是苏苏登基在即,一面嫡长姐被有心人挑唆,他不得不将这残忍的事实告诉她。
长宁公主并不傻,甚至很聪明,她只是稍稍细想便不寒而栗。
她眼底划过一抹难以置信,脚下险些站不稳。
若不是如此,皇帝怎会自幼生来便中了蛊毒?
可是,她怎么舍得?
她随即脸色苍白了几分,强扯出一丝笑意。“啊逸,你怎么能这么想她?她怀你时,便为你准备了那么多。”
宗政逸幽邃的眉目尽失淡漠,“皇长姐,你知道我从不说没证据的事。”
一句话,再次将长宁公主打入了地狱,她随即扶着桌案,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她张了张嘴,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其实,从宗政逸说出真相的时候,她便信了,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
否则,啊逸一出生便身中奇蛊,这蛊从何而来?
毕竟,若真是有心人,以啊逸的本事,早就查出来了。
但谁,母妃是真的把她疼在心坎里,但越是如此,她越是心疼幼弟啊逸。
她想劝他,别怪母妃,想告诉他深宫如履薄冰。
可是,她说不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啊逸,是怎样九死一生长大的,她这个做皇长姐的难道还不知道吗?
长宁公主随即颓然地叹了一口气,“啊逸,你一起告诉长姐吧!”
她很清楚啊逸的性子,母妃让啊逸寒心的事,怕是不止这一件。
宗政逸静默半晌,就在长宁长公主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沉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天机阁五星内部任务是苏苏的项上人头。”
她刚想说,这与母妃何干?
但是她迎上宗政逸古井不波的墨眸,她忽然找到了答案。“天机阁背后之人是……母妃?”
宗政逸深邃紧绷着脸,点了点下颚,紧抿的薄唇越发沉冷。
长宁长公主随即踉跄起身,脸色灰白,“啊逸,我……先回去……”
她一向骄傲,甚至为母妃是后宫中为数不多的空谷幽兰而骄傲。
如今,她引以为豪的……一切,在今天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