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原本是想利用苏清泰和苏映海的仕途,引着这一家人早早将苏漪悦的婚事办了。
但是这一家人,除了苏清欢三口人,对苏漪悦的态度都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好在他临走时,苏清欢的嘴便像破了洞的口袋,没一个把门的,该说不该说的通通地叨咕给了吏目查。
然而,苏清欢却没发现,吏目查黑沉下来的脸。
她随即还故作娇羞,妩媚地将耳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你会不会嫌我太聒噪呀?”
吏目查随即勾唇一笑,真诚地赞美道:“怎么会?很率性。”
苏清欢闻言,故作娇羞地吻上了吏目查的脸颊,随即转身回了府。
吏目查转身的刹那,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温柔。
他一回府,便对老管家吩咐道:“尤管家,替我给钱家送一份厚礼,恭贺他们未来的少夫人高中榜首。”
“是。”老管家也不多问,恭敬领命。
当钱家收到了吏目宰相送来的贺礼时,钱家上下无一不面楼喜色。
钱母更是拉着独子钱博文,一脸喜色道:“还是我儿眼光好,如今咱们家在南疆不仅是皇亲国戚,孩子以后也能入仕了。”
“儿子就怕,苏家翻脸不认人来退婚。”钱博文眼下乌青,一看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钱母眸光一厉,不屑的冷嗤道:“他苏家也得有那么多钱悔婚才算。”
话落,她神色一变,又开口提醒道:“儿啊,既然漪悦考中榜首,还不主动去给你未来岳父送去贺礼?”
钱博文心领神会,知道母亲这是暗示自己,将自己与苏漪悦的关系大白天下。
于是,他一路上吹吹打打,抬着“厚”礼,便来了苏府……
此时,苏映月和苏漪悦已经回了皇宫,所以并没有赶上钱家制造的热闹。
但是,钱家这一路吹吹打打,一路撒铜板,瞬间吸引来了不少百姓哄抢铜板。
小厮们一边抛洒铜板,一边还不忘高声道:“我家少爷的未婚妻高中榜首,少爷说与大家同庆。”
“好!”不少百姓为了铜板,自然纷纷附和着。
待钱博文将这“厚”礼,送到了苏家时,苏清泰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越发后悔,自己不该耳根子软挪用了漪悦的退婚钱,看钱家这架势,定是不准备退婚了。
钱博枉若没看出来,依旧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岳父,小婿一是来恭贺漪悦高中榜首,二是家母,让小婿问岳父一声,是不是该将小婿和漪悦的婚期定下来了?”
“的确是该定下来了,是不是,三哥?”苏清欢见了那一箱子的“厚”礼,她立刻眉开眼笑地附和道。
苏清泰闻言,脸色一寒,“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嫁女做主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呵斥苏清欢。
所以,苏清欢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苏清泰这一次,显然是被苏映月点醒了,冷声呵斥道:“你进去,要不就搬出苏府!”
苏清欢眼底立刻浮上一抹羞辱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