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夜早就知道爱丽丝永恒花园的主题,绝对会让人大吃一惊,但“实现别人的愿望”这种事情一说,白夜还是难免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如果简单就能实现,那愿望也没什么分量啊。”白夜摇了摇头,“也就是说,你所做的事情,也没什么意义。”
“不,只是对我来说很简单而已。”爱丽丝冷漠地反驳道,“对于那些祈求者来说,愿望,指的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等你真正见到了发生在这里的交易之后,你就知道我有多伟大了。”
伟大……
虽然爱丽丝的表情最多也只是有着微微的变化,但白夜能感觉到,她并不是没有感情,而这些感情之中,最为浓郁的一种,便是自信……或者说,傲慢。
“比如说?”
“秘密。”爱丽丝眨了眨眼,“而且,眼见为实,今天会有客人来访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白夜有些无奈地摊开了手,“我这种小店员,在实现别人的愿望过程中,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嗯,能。”
白夜等待着爱丽丝补充说明,但是爱丽丝已经说完了。
“能?”白夜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有任务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太具体的我也说不出来。”
白夜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那没任务的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上学了?”
这么说来已经过了多久了?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事情错过期末考试前夕的重要课程,可是绝对得不偿失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据我所知,你在大学过得很颓废。努力保持着笑脸,让你在学生中的关系还不错,所以考试的时候,助攻总能混点儿,最后勉强及格,应付性地请同学吃个简餐……这样的大学不去也罢,我觉得在这边对你的人生更好,毕竟,你人生的百分之一千,都要在这里度过了。”
人生的进度被扒了个底朝天,白夜自然高兴不起来,但是他所在乎的……
“百分之一千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起码得在这里工作个几百年。”
“……”白夜尝试了,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还是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几百年?”
“没错,几百年,别紧张,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毕竟我光是在这个板凳上坐着的时间,就大概有837年又7天了。”爱丽丝说着,身子轻轻一抖,站了起来,小皮鞋接触这古老的地砖,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啪嗒”声。
白夜还以为她会如同人偶一般永远坐在那里,这突然动起来,反而是让他吓了一大跳。
“呼~”爱丽丝轻轻吹了吹扶手后方的灰尘,“是时候换一个凳子了呢。”
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一切,白夜斟酌了好久,才是张开了嘴:
“那个,请不要把超乎我认知的事情,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好吗?”
没错,活这一辈子就已经够累了,要活上十辈子,还是饶了我吧!
爱丽丝将目光回到白夜身上:“你在公交车上已经做出了选择,没有人强迫你,现在你还想说没接受这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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