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宴质问这老头时面色带着几分怒气,若是叫旁人看了去定要心怯一番,可这老头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捋了捋胡须缓缓道:“少年莫急,它先前中了我那兄弟的毒,此乃剧毒,随着时日一步一步侵入骨髓,将那血肉都化为汤水,且这毒,”老头顿了顿,才说,“没有解药。”
大白蛇此时正在洞口咆哮,那副模样比先前狂了不少,还有越来越猛的趋势,夜宸宴记挂着刚刚没有被一同拉进来的风羽娆和离墨子,虽然他们在这个地方是暂时安全的,但天有不测风云,万一……
夜宸宴想着这些事情正是怒火上头的时候,这老头一番话又似加了一把火,正要拔剑之时又听得这老头说。
“不过这毒也不是完全无解,如今我用了一种毒药逼进它口中,用的是这以毒攻毒的法子。”老头掐了掐手指算了片刻,“也就是个把柱香的时间,这毒就自然解了。”
夜宸宴听得山洞外大白蛇的动静轻了些,才半信半疑的把那出了一半的剑收了回去,倚着一旁的石壁问:“照你这么说,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老头不慌不忙的丢下这个字后就微眯着双眼,状似随意的盯着石洞外的动静。
也得亏这洞口略微狭小,大白蛇这样大的个子想要进来还是一个虚谈,他们二人也省得了与其周旋。
不过这夜宸宴还是时不时的向外张望一番,风羽娆和离墨子一个女人一个刚刚解了毒的病人,饶是这个地方再安全,没个人在这二人身边守着,他也不大放心。
再说那风羽娆和那离墨子正在洞外的一处,离墨子刚解了毒,还是体虚之时,风羽娆才不过为他低头擦去唇角血液之时就不见了那夜宸宴和老头二人。
心想怕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火急火燎之时又不能大声的喊他名字,只能掂量着声音喊了几声:“夜宸宴,夜宸宴……”
离墨子突然间吐出一口黑血来,风羽娆转过身来为他擦去,看到不远处那只正在发狂的大白蛇,思忖了些许将二人挪至隐蔽之处。
还不过片刻,离墨子的脸色就转为乌青,浑身不断抽搐着,像是中了什么毒。
“奇怪,这毒不是刚刚被那老头解了么?”风羽娆蹲下身子,擦了擦离墨子的额角。
又回想起那老头,面上那张脸给她带来的不愉快的记忆让她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连那态度也一直半信半疑的。
“这老头给的药,不会是假的吧?”风羽娆心里悟出个这么道理,又记起夜宸宴还和那老头在一起,更加着急的想找到夜宸宴了。
可这离墨子如今的状态她是万万离不了身的,而夜宸宴又下落不明,老头是敌是友还未可知,风羽娆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以前她是万万不信这类歪门邪道的,而今竟然也跪在地上,闭上双眼双手合十的祈祷上天定要好好护着那夜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