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劳,要不是你们追击得力,叶知县和陈同知严守海疆,断绝蔡逆接济,蔡逆也不会在行刺这种事上,只让下属带了短刀,却连一支火枪都没准备啊?那定是蔡逆火器不足,只好把火枪都留在船上的缘故了。若是那时行刺我的五个人里,有一个带了枪,只怕我今日,就见不到二位了。”阮元也对二人笑道。
“是啊,若不是蔡逆没了弹药,只好用银块发射,或许当时那一炮下来,我这条命,也要交待在海上了啊?”王得禄想着大难不死之事,也一样笑了出来。只是二人也都清楚,这番笑意之下,二人也是一样的心有余悸,否则,阮元绝不会想到这许多。
“真是太好了,我巡抚浙江,自忖第一要事,便是平定海寇,这一次蔡逆被我们全歼,东海重获太平,我心里也是如释重负啊。即便皇上责罚于我,我也认了。”阮元想着巡抚浙江八年,第一要事总是办成了,虽说罢官夺职在所难免,心中却也并无不悦之色。又和王邱二将聊了几句,便也准备离去了。
“少穆,你也过来。”阮元这时想着一旁的林则徐,自觉他确是个有实干能力的后生,不舍得一言不发,便自离别,也把他叫到了一边,对他说道:“这次台州之事,也多亏了你啊。我知道,那日西市和城门失火,都是你前往组织扑救,我问过那里百姓和兵士,他们都说,你号令兵卒,妥善得当,劝慰市集民众,也让他们放心,这件事没引起百姓恐慌,就是你的功劳。你如此实干之才,若是日后无处可用,确实可惜,若是你仍想着春闱,便再考一次吧,或许这一次你考中了,日后前途便不可限量呢。”
“多谢大人厚爱,春闱之事,后学……后学自会一试。”林则徐这些时日多得阮元指点,自觉经术之上也有进益,既然阮元劝他去考会试,那定是因为阮元清楚,自己有能力考上进士,便也答应了阮元。
“阮大人,阮大人!”不想这时,驿馆之外竟有一名驿卒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驿卒见了阮元,也当即拜倒,双手将信呈上道:“大人,今日驿馆来了给大人的信,说是从曲阜送到杭州,又从杭州从过来的,是您夫人的信。只是……您夫人似乎在信上言明,若是海上蔡逆就擒,又或已经死于海上,就请大人将此信转交王大人、邱大人,若蔡逆尚存则不用。阮大人,这……”
“蔡逆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样看来,夫人这封信来得很及时啊?”阮元听着驿卒之语,一时也颇觉诧异,但还是收了信,并且转给了王邱二将。二人拆了信封,取信看了半晌,竟也相继点头,似乎孔璐华说中了一件大事一般。
“二位将军……也罢,既然是给你们的信,我也不用再看了。”阮元本也好奇,只是想着孔璐华从来聪明,办事又一直妥帖,既然她说这封信是给二将的,那自然用不着自己看了。
“哈哈,阮中丞,您就放心吧,夫人所言,其实也是我等所想啊。只是这份上奏,需要我们和张中丞好好润色一番,到时候,让皇上放心就是了。或许,中丞对未来的前途,也不用太悲观了。”王得禄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也对阮元笑道。
“既然如此,就有劳二位将军了。”阮元也再次谢过了王邱二将。
这日下午,阮元便正式与王得禄、邱良功、林则徐三人告别,自己和杨吉一道,北归杭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