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舍里住的,不过安宁住过几天后,实在受不了半夜一点钟还有人闹哄哄的环境,便寻思着搬到学校外面去住。
房子是唐竞找的,安宁从小对钱没什么规划,父亲从小就忙,给她的零花钱虽然不多,相比同龄人却也算是不少的一笔钱了,她平日里对生活便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几年下来便存了不小的一笔,再加上后来父亲给她再出了一点,她便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单人公寓。
其实对于物质生活安宁并没有太大的要求,够用就行,好在她这么不思进取,家里也没人责备过她。
这次放寒假,两个月时间房间没人打扫,她必须来个大扫除,她用湿抹布将桌子这些都擦了一遍,然后又将床单被套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最后又将地板拖过,等做完这些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幸好房间没那么大,要是唐竞的房间,这么做下来肯定也累死了。
在完工后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学生会那边说今晚的迎新晚会七点开始,请她过去,安宁耐不住小姑娘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下来。
收拾妥当,换过衣服,她穿着一件棉质白色长裙,裙子上点缀着很多繁复的花朵图案,她记得唐竞以前送过她很多裙子,他总是当她是十五岁的小姑娘一般对待,将头发随意的挽起,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她脸蛋娇小却永远留着一缕留海,那是二十岁那年那场事故留下的伤疤,在额头的位置,不深不浅,如今看上去也只是比周围皮肤深些的伤痕,却又那么难看。
那是永远也祛除不了的疤痕,虽然别人都说女孩子身上有伤不好,她却倔强的留着,或许可以用来提醒自己。
有些事情就仿佛是心底的一颗种子,岁月为土壤,时光催发,风吹雨打,最后成长为一颗茁壮茂盛的苍天大树,而那些隐秘的种子却只能在心底发芽生根。
电影里说,因为害怕与胆怯而不敢踏出一步,就永远没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究竟想要什么呢?她也曾试着去勇敢,而最终结果却是什么呢?
安宁本质还是挺理性的一个人,或许跟唐竞有关系,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梦,安宁总觉的唐竞过的太过死板,什么都在把握之中,生活毫无波澜,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他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他规划之内的步骤,从不偏差,他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安宁住处离学校不过几分钟路程,只是学校挺大的,她有时候为了赶时间不得不抄近道,大学里男女自由恋爱,情到深处难自禁,因而安宁频频被撞破这些鸳鸯的热吻,总是觉得尴尬又愧疚,今晚这些人分开几个月,恐怕此刻相思更甚。
君子成人之美,安宁索性老实的顺着主干道走,D教学楼教室都很大,一般用来上大课或是开晚会来用,安宁到的时候大家基本已经坐满了。
有学生会的同学在门口接她,看到安宁松了口气说道:“安老师。”
安宁点点头,其实很长时间里,她都还没适应过来别人叫她安老师,过了一年,她总算是条件反射的回答。
安宁的位子在第一排,周围的老师都是安宁见过几面的,这让安宁放松下来,台上的主持人开始说开场语了。
每个被念到的老师都会起身跟大家挥手致意,所以安宁起身的时候,后面坐着的大一新生一片哗然,不由说道:“这老师真年轻漂亮。”
男主持人看现场气氛吵闹,笑着开玩笑,“以后工商管理专业的孩子们有福了,这位将是你们的英语老师。”
大家笑过之后,这才进入正题,开场是个开场舞,一场热舞,安宁就从小不喜欢去舞台表演,不喜欢被人瞩目,如果可以,她宁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看书看电影。
晚会快到尾声时,已经是九点过了,回到家后收到了学校发的课程安排,她最近一堂课在后天,安宁笑了笑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便听到手机铃声响,安宁抓过手机,迷糊的问道:“谁啊?”
唐竞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安宁瞌睡醒了大半,“安宁,起床了吗?”
“还没啊,怎么了?”
“今天你多久回学校?”
哦,她忘记告诉唐竞她已经回学校了,心虚的说道:“我昨天到学校了。”
“行了,你继续睡。”
说着电话已经收了线,安宁拿着手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