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静的时候,才夹着手电筒,被妻子推出了家门。
虽然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但想到权利的滋味,他又义无反顾的往村东头小小家而去。
张扬和小小已经吃过了饭,正在看电视,就听到小野猪不安的哼哼叽叽的声音,随后村长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张扬,好没有睡吧?”
“嗯”张扬答应着,就把中厅的灯拉着了,然后把门打开“叔这么晚了,有事吗?”
其实张扬不问,他心里也明白 ,这应该和李老实老婆有关,只是他没有想到,村长真的会来。
往深里想,也能明白村长也是权利迷花了眼睛吧,本来上次把莎莎把小小推进水,他觉得自己的处理已经够轻的了,这次村长是觉得自己好欺负是吗?看来新帐老账要一起算了。
“呵呵,哎呀。”村长不自在的干笑几声,“张扬啊,这次我是因为野猪的事情来的,你说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咱不跟她一般见识,以我看啊,你们各退一步,你给她头野猪,她给你袋麸皮,这事就妥了,这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得不好看,大家脸上都没光,给叔个面子,这事就这么了了吧。”
村长说完,张扬的嘴角已经扬起了冷笑,果然越来越令不清了,这就是钱货两清的事,到了这都成了各大五十大板了。
“村长。”张扬正色看向李长胜:“你也知道,我当时买猪的时候,那小猪眼见的都不能活了,这为了养活这小猪,我也下了不少本钱,打猪草,拌猪食,这工钱料钱,合着我就是替人白养猪了,要是当初这猪死了,我是不是也可以找李家退钱啊?”
“这。。。”李长胜搓了搓手,“你看这不是没死吗?咱们不跟她计较啊,这事就这么清了吧。”
“不可能,现在不是我跟她计较的事情,是她胡搅蛮缠的事情,村长你还是回去吧,那猪我盖房子做饭还用呢。”张扬心下有了决定,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村长被当面驳了面子,下不来台,有点恼羞成怒:“张扬,这农村乡里乡亲的,闹的不好看也不好,再说了,你的户口可办的不怎么正规。”
张扬似笑非笑的看着村长,村长突然想起了那两张大团结,底气立马卸了,可临走前,仍然连威胁带哄的说了一通。
村长走了,张扬回到卧室,小小正伸着耳朵听呢,见张扬过来,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哥哥,是不是有麻烦了。”
“没事,我们睡觉吧。”张扬摸了摸老婆的头,坐在床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张白纸 ,一边看,手指还轻敲桌面。
小小见哥哥在思考着什么,就“哦,”了一声,爬上床,把被子铺好,鱼皮已经攒的很多了,被小小做成了被罩,枕套,床单,抱枕,这也是四件套了吧,而且鱼皮不仅防水,还特别容易洗涤,只要往水里一放,皂角都不用放,涮几下,就干干净净。
之后的几天,小小上学走了后,村里的人就发现,那个卖卤肉的小男孩,会出现在自家的田间地头,跟村里的妇女聊天聊的很火热。
擦黑的时候,张扬就拿着自己找来的东西,去了李长胜的哥哥李广利家,李广利早就眼馋村长的宝座了,只是当年他舍不得自己县城的工作,谁知道近两年工厂效益不行,工人纷纷下岗了,他才看到做村长的好处,你看三弟家的大宅子,真是气派啊。
等张扬从李广利家出来后,李广利的小眼睛里已经冒起了泡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
曾经的村子,民风淳朴,交超生费,也不知道要收据,多少钱也是村长说了算,据说和孩子的年龄什么的有关,所以家家户户交的钱都不一样,这里面就有不少猫腻。
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多交了,村长也是柿子捡软的捏,一些老实本分的人这时候就吃了亏,连个收据都没有,就交了钱。
这也是这几天张扬搜集到的消息,加上他从县里通过特殊渠道找来的文件,怕是李长胜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村长被小白车抓走了!”
“还是他大哥举报的?”
“听说是贪污呢。”
“我说怎么前两天有个穿这那种衣服的去我们家问情况呢。”
“哎,也去那么家了吗?”
这一消息,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块巨石,大槐树村炸窝了。村子里的人齐聚村长家门前的那条路,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猜测着。
季小秋惶惶不安的把大门插紧,她不知道后果这么严重,她也只是挑唆当家的,一家多要那么几十一百的,这也不明显啊,怎么会被发现呢。
看着自己男人被带上手铐的一刹那,她心都快停止跳动了,她六神无主的来回在屋里走动,莎莎今天也没有去上学,她也被吓得肝胆欲裂了,这架势太可怕了,莎莎缩在床上瑟瑟发抖,也不理会哇哇哭的弟弟。
季小秋揪着手指,来回走着,突然她看到了电话机,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