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新雪,宣告了冬天的到来。满目萧萧,遍野衰草。冬的凛凛清寒统治了银山市。
雪花漫天飘舞,喜之者,说其柔情,憎之者,说其肃杀。
吴波喜欢飘雪。看风舞雪花是情感的宣泄,漫步雪中是心灵的解压。看雪,踏雪,将点点滴滴的心事一点一点融入雪中。
这个星期天的早晨,踏雪归来,吴波就着手搬家了。他仍然在吉安小区租了一套房子,一室一厅。他不想住大房子了,住小一点的房子,在压缩的空间让自己静下心来。
在银山市工作了,可是吴波觉得自己仍然没有融入这座城市,他好像仍然是一个漂泊者。搬家,也就是人力拉拉抱抱就可以完成了。
吴波不让赵书记和陆巧玲来帮忙,可是她们都无言地来帮吴波搬家。
“赵书记,你和巧玲回去吧,让人看见又是传言,对你们不好,社区和街道办都有闲话。”
“也就最后一次了,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都能承受,也无所谓了。”赵书记心情疲惫地说道。
听到妈妈的话,陆巧玲眼泪下来了。
铺盖用床单包起,吴波背过去。衣服几拉杆箱就装完拉过去了。茶杯碗碟之类的易碎品,都装到纸箱里抱过去了。吴波最多的也就是书了。他提前从水果商贩那里买了七八个香蕉箱子,把书都装进去,从两边的手孔抱起来,搬运很是方便,就是比较重。此时精神财富显出了它的物质重量。因为书箱子比较重,吴波不让赵书记和陆巧玲搬,但她们不听劝,坚持要搬,吴波只好由她们去了。两人抱抱停停,气喘吁吁,陪吴波把书搬过去了。书搬完了,吴波的家也就换地方了。
坐在吴波新家的客厅,几人休息一阵,气氛压抑,默然无语。赵书记终究忍不住不忿说道:“不是我要在人后贬人,实在是一个领导干部,一点心胸都没有。她不是醋坛子,是醋缸。谈恋爱就不能有异性朋友了?年纪轻轻的,心狠手辣,人美心毒,铁腕治人,你问问办事处那个人不怕她。媚上欺下,十足的官迷。”
赵书记也是气昏了头,吴波从她家搬走,还是为了给何晓云做个姿态,挽回两人之间的感情,她这样骂何晓云等于是在人家对象当面骂人了。
让吴波奇怪的是他自己听到后竟毫无心理上的不适,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认同。这就是吴波和赵书记一家感情到哪了,有了容忍度。他早就发现何晓云的事业心就是仕途的追求,也就是赵书记说的官迷。而且何晓云这以后越来越果断严厉了。
分手的时候,陆巧玲哭恓惶了:“吴波哥,以后就你自己一个人了,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吴波说道:“好了,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妈妈永远是我敬重的长辈。”
赵书记眼睛也湿润起来,拉着女儿转身离开了。几个心有所属的人,摄于世俗,却不便经常来往。
“你把吴波的钱怎么处理了?”回到了家里,赵书记就问女儿。
“我说就给他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他根本不要。他的钱也暂时让我先拿着。”
“我早就料到了。吴波多好的人啊。该怎么回报他呢?”赵书记陷入沉思。一会又问女儿:“吴波哪来那么多钱?”
“不知道。他爷爷卖花椒卖茶的钱吧。听说他们家乡现在一斤好的明前茶都卖价十几万了。”
“怎么从未听吴波自己说过?”
“哎,妈妈,人家就没点隐私了,什么都告诉你。况且吴波就不是爱谈论这些的人。”
“你们没缘份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赵书记慨然长叹。
“有什么办法,就这个命。哎,妈妈,吴波可真把我帮起来了,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挣钱吗?我算了一下,如果保持住现在这个局面,一年能挣一百多万。”
赵书记大惊“能挣这么多,办辅导班这么挣钱。”
“妈妈,那得看规模,生源量。”
赵书记说:“咱们怎么回报人家呀。”
“回报什么,反正我挣的钱也是吴波哥的钱,他一天不结婚我就等他一天。”陆巧玲脸上现出了圣洁坚毅的神情。
赵书记听了女儿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晚上,雪花飘落,吴波在小区花园里漫步,思绪万千。搬了一个新住处,就能挽回这段已经像雪花一样寒冷的感情吗?值得搬家吗?不管怎么说,搬走并且和赵书记陆巧玲脱离接触,能让她们脱离非议的中心,也能让何晓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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