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真对你怎样,反而是被你抓伤了脖子,该哭的人是我才对,你有什么好哭的。”
楚欢抬眸,极淡地看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又低下头,擦泪,纤瘦的肩膀,微微颤抖。
白狼眸色微变,她含泪看他那一眼,毫无表情,却让他心里莫名一紧。
忽略那种陌生的感觉,他弯腰,把脖子伸过去,扯开衣领让她看,嘴上继续说着:
“不信你看看,喏,是不是出血了?”
“你活该!”
楚欢再次抬眼,眸子里激射出怒意,委屈而哽咽地声音让怒意生生减半,听得白狼一怔,终是妥协地承认:
“好吧,是我活该,可刚才的情形,你也是看到的,我这么做,是保护你。”
“你干什么?”
他刚准备在chuang沿上坐下来,楚欢的声音立即又变得激动,他嘴角抽搐,屁股还没挨到chunag沿,又站起来,挺拔的身姿立在chuang前,压低了声音说:
“你别这么激动,这些日子,你必须适应与我共处一室,共睡一张chuang,别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瞪我,其实和你共睡一张chuang,吃亏的是我,受罪的也是我。”
“你想想,你这么漂亮,我每天晚上要跟你共睡一张chuang,却不能对你非礼,那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所以,该委屈的人,是我。”
越说,他越觉得委屈,按照最近的计划,他们也至少要住一个月,他真觉得,自己和面前这个小女人共处一室,很委屈。
他是个正常男人,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女人的,想想,一个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每天和一个长得漂亮,身材又不错,还并不让他讨厌的女人共处一室,最重要的一点是,偶尔还要表演一出亲密戏,对他,真是一种考验。
楚欢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眼睛还红红的,惹人心怜。
听完他的抱怨,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泛红的眸子越过他,看向他身旁的沙发,冷冷地说:
“晚上,你睡沙发里。”
“睡沙发?楚欢,你搞错没有?”
白狼差点蹦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他这一米八几的身高,睡在那小小的沙发上,那是虐待。
而且,他为什么要睡沙发?
楚欢眉心蹙了蹙,突然抱着被子下chuang,径自走到沙发前,把被子一铺,躺进沙发里,然后另一半被子裹到身上。
她睡在沙发里,刚好!
白狼眼神阴郁的看着她,她就那么不愿跟自己共睡一张chuang,自己跑去睡沙发。他好歹也是个帅哥,想跟他上chuang的女人数不胜数好不好。
再说,他只是抗议一下,又没说,真的不睡沙发。可楚欢面朝沙发背向他,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郁闷的把自己往柔软的大chuang上一扔,闭上眼睛。
大手不经意触及到chuang单一处的湿润,他眉头又微微一蹙,睁开眼,视线落在那湿润的地一处,是她刚的泪水,在淡蓝的被单上渲染出一朵花。
转眸看去,沙发里,楚欢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不会这么快睡着,定然是在想念某个人。他突然又翻身下chuang,大步走到沙发前,伸手去拽她的手说:
“上chuang睡去!”
****
墨晋修睡了一天*。
醒来时,自己躺在休闲居的卧室里。
想起昨天下午的事,他好看的俊眉倏地紧皱,他没想到,自己会被算计,算计他的人,还是他老妈。
那杯水,下了药。
他们是要阻止他去M国,他掀开被子,起身下chuang,抓起被子穿上,外套往身上一披便疾步朝门口走去。
门,反锁了!
他英俊的五官,瞬间布满阴云。
薄唇紧抿,抓着门把的手,狠狠地摇晃了几下门,房门,根本打不开。
心头的怒意,似浪潮翻滚,他们不仅阻止他出国,还要软禁他吗?
他转头,眸光触及放在小桌上的手机,快步返回,拿起手机拨出他老爸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是墨老爷子:
“晋修,你平日不是抱怨自己没有假日吗,我现在给你放假,你在家好好的休息几天。”
墨晋修俊脸骤然变色,捏着手机的力度紧了又紧,半晌,才控制住自己的怒意,极力用平静的语气,商量的口吻说:
“爷爷,你先让他们把门给我打开,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好不好?你的病情还没有完全稳定,把我关在家里,你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可怎么办?”
“静安医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我都不怕,你担心什么,反正你也请了长假,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墨老爷子的语气,完全不容商量。
墨晋修好不容易压抑的怒意好似火龙,一瞬,又窜上心头,溢出薄唇的声音染着怒意:
“爷爷,你们打算软禁我一辈子吗?你要是不让人开门,我就把这门砸了。”
“你砸了门也没用,你卧室外面,有十个人守着,若是单打,他们不如你,但车轮战或者一起上,他们完全可以阻止你离开,晋修,你心里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软禁你,M国,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爷爷,你既然知道我要去M国,那你就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我老婆被抓去了那里,难道我不该去救她吗?”
墨晋修越说越恼,无处发泄的怒火凝聚在右脚,狠狠一脚踢上门板,一声巨大的响声传到电话那头,他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此刻,心头有多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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