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涣传来了那位女子,不得不说,长了一张好的相貌,一颦一笑中皆是恰到好处的风情。
"你,唤何名?"楚涣问道。
"民女清月。"
"清月,是个好名字。"燕淮清,清月,楚涣感觉他这么多年的念想仅仅是一个名字就好像已经溃不成军。
"皇上谬赞。"
"赐婚一事你想必知晓了吧。"楚涣说到赐婚两个字有多苦涩,清月这等剔透之人一听便听出来了。
清月有些害羞的笑道:"回皇上,阿清回去之后便与民女说了,阿清也同民女解释过,皇上如今正值孝期,便等着时日过了风光迎娶民女。"
楚涣手里的笔被攥的死紧,指尖微微发白。
"如此,甚好。"
清月离开之后楚涣仿佛脱力了一般靠在椅子上,脸色微微发白,可给刚进来的如玉吓了一跳。
"皇上,奴婢都告诉过您多少次了,您怎么就是不听呢。"如玉着急过后便是一阵无奈。
楚涣缓了一会,脸色恢复了正常之后拿起笔,洋洋洒洒色写下了燕淮清与那女子清月的成亲圣旨。
如玉一时有些看不透楚涣了。
这么就放手了?
"咳咳!"楚涣重重的咳了几声。
刚刚写好的圣旨染上了点点血迹。
"这道圣旨不能用了,改日再写一份吧。"楚涣眸光看着圣旨上的血迹,一阵惋惜。
如玉无法,只得心疼的拿出帕子给楚涣擦掉嘴角的血迹。
"皇上,您再这样下去,怕是连药都不管用了。"
楚涣摆摆手:"这药也喝了这么多年了,终究只是吊着命罢了。"
楚涣对于命向来看的比较淡,何况他的身体,多活一天便算得上是老天恩赐了。
本以为他身体健康的很,谁知道生了一场病之后身体变得弱不禁风起来,也是那会,父皇母后才真的意识到,他们的孩子到底还是坏了身子了。
想起这个,楚涣有些无奈也有些想笑。
燕淮清在府中待了数日,楚涣知晓,定是因为那女子。
"如玉,你看这玉好看吗?"楚涣摩挲着手心里的白玉问道。
如玉看了一眼,她不懂什么玉,但是瞧这光泽样式便知道这定是一块难得的好玉。
"这玉当是极好的。"
"那便好,等会你代朕把它送给易之吧。"
如玉顿了顿低头应声。
晚上,如玉回来便看见皇上坐在桌子前,,眼睛时不时的瞄一下门口的方向。
"皇上。"如玉叫道。
"你回来了,如何?他可喜欢?"楚涣有些紧张的问道。
如玉一时有些哽住:"玉...是一个姑娘收的,她代将军向皇上道谢。"
楚涣一瞬间仿佛被人泼了一桶凉水一般。
"朕,知道了。"
"皇上,早些歇息吧。"如玉叹道。
三年孝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三年里,楚涣坐稳了皇位,甚至众大臣没有一位小瞧于这位少年天子。
三年孝期将过,众位大臣又开始蠢蠢欲动,纷纷想把自家的女儿放到楚涣后宫里头。
一开始楚涣还会去应对,到最后实在是乏了,这差事便落到了如今已是太后的穆双身上了。
楚涣也乐得清闲。
期间楚涣也多次传召过那位叫清月的女子,偶然间有一次见到他送与燕淮清的那块白玉挂在清月腰间,楚涣便问了一嘴。
"是将军说,这玉配民女好看的紧,民女拗不过将军,只好戴上了。"清月此时脸上满是女儿家的羞态。
很刺眼。楚涣如是想道。
清月走后,暗卫便上前递了一封信件过来,没有署名。
楚涣心里一紧,急忙的打开信件,越看越是心凉。
来不及多想,楚涣现在只想把这件事告诉燕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