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顿了一瞬之后,只嗤声道:“从前还说我那养父一家,是埋藏在了这夙夏的奸细,没曾想到,真正隐藏得深的,是你这个所谓的温润如玉的白公子!”
她说到了这里,声音当中已经带了些许的颤抖之色。
显然,在她的眼中,还是觉得叶家是冤枉的。
白玉恒忽然听她提到了叶家,眼中不由得划过了一抹兴味,他饶有兴趣地盯着花虞瞧着,讽笑道:“你又如何知道,这叶家不是我汉江的重臣?”
这话一出,花虞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花虞啊花虞,不会到了今日,你尚且还觉得,你那个了不起的叶家,是被冤枉的吧?哈哈哈哈哈……”白玉恒说到了这里,便仰着头笑了起来。
笑声当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之色。
“我该是说你天真呢?还是太过于蠢笨,竟是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能够看得出来?叶家本就是我汉江的忠臣,哦不,或者说,是忠于我一个人的臣。”
那白玉恒说到了这里,抬眼看了去,正好就瞧见了花虞面上愕然和崩溃的神色。
“你们都道是,汉江只有十一个皇子,却并不知道,其实汉江一共有十二个皇子,那对外宣称早夭了的七皇子,便是我了。”
“至于叶家,就是我父皇派来保护我的一个幌子罢了,靠着你父亲冒名顶替的身份,先是在这个京城之中,占据了一席之地,随后我再跟手底下的人一并过来。”
“哦对了,其实我不叫白玉恒,我的真名,叫做玉随,是汉江的七皇子,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潜伏在了你们这个夙夏之中,就准备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将整个夙夏一网打尽,到时候,这个天下,就是我们汉江人的天下了!”
白玉恒,哦不,应该说是汉江七皇子玉随,几乎是眼都不眨地,就说出来了这么一番话来。
这话里带着对于整个夙夏的不屑,还有些许的沾沾自喜,很显然,汉江这种小人行径,非但没有让白玉恒觉得有些个什么,甚至还让他引以为傲了。
只觉得这一切,都是正确的,没有什么君子不君子的说法,这天底下的人,一贯都是成王败寇的,成功了的人,说什么都是圣旨,而失败了的人,就只能够做小人了。
可是在玉随如今看来,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了小人,只能够做那人上人,说不准,日后还能够统领了整个三国,名垂青史。
只要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连带着这么多年隐藏在了这夙夏的不甘之情,都瞬间化为了乌有。
“夙夏的人,最可笑的,就是自以为是了,你们还真的以为,我们汉江是怕你们的?不,我们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来动手罢了!”
“在这边足足待了十几年,让我被迫跟你们这些夙夏人同化在了一起,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么的压抑,我做梦都是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将夙夏一举给灭了,那我一定会很开心。”
玉随说到了这里,面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满足的笑容来了。
花虞只觉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