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算不得一些个什么!
她含羞带怯地看着那个白玉恒,只可惜这一番表情,都是做给了瞎子看。
白玉恒面上坦然,丝毫没有任何的游移和退缩,对待她,也只像是对待一般的闺秀似的,冲着她笑了一瞬,随后道:“杨小姐今日也来了,怎么不去跟你的小姐妹们一起玩?”
竟是没有回答那个杨彩衣的问题。
杨彩衣的脸色变了一变,心中更加笃定,是花虞这个狐媚子,让白玉恒分了心,才会对待自己如此的冷淡。
她咬了咬牙,这女人都已经得到了这么多了,还是圣上宠着她,就别再来跟她抢男人了!
“跟那些个人有什么可说的!”杨彩衣听出了白玉恒的弦外之音,偏还就不愿意离开了,她就这么走了,然后好放任着花虞在这里勾-引她看上的人吗?
杨彩衣面上保持着一抹笑,随即坐了下来:“我听说了一件事情,正准备来求白公子了,还请白公子,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才是。”
这种事情也就杨彩衣这样子的人能够做得出来了,她过来之前,分明就看见了白玉恒在跟花虞两个人说话。
眼下这么插了进来也就算了,竟是还直接无视了花虞,跟白玉恒说起了什么请求来了。
白玉恒的面上划过了些许的尴尬之色,忍不住看了花虞一眼,却见花虞只顾着抬眼看着外面的风景,对于他们这边,就好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了一般。
“杨小姐请说。”他无奈,只能够转过了头去,应付这个杨彩衣。
杨彩衣听到了他的这一番话之后,便笑了一瞬,得意洋洋地看了花虞一眼,这才道:“我听父亲说,等春闱放榜了之后,白公子便不再替人作画了。”
这其中还有一番缘由,其实大多数对于春闱放榜的事情,心中还是有树的,似白玉恒这样有才学的年轻人,必然会高中。
所谓的春闱放榜之后不再作画的意思,便是人已经走入了仕途之中,再做这样子的事情,未免就显得有些个不合适了。
到底也算是有了官身的人,老是扎在了那女子脂粉堆当中,给人画什么仕女图,也实在是不像样啊!
对于这个传闻,花虞也听说过了。
不过她更多的,则是不以为然。
在她的眼中,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白玉恒有什么天大的能耐或者是才学过。
从前是靠着一手好画,来建立起来了自己的名声,如今人就要进入了仕途当中了,便要将从前做的事情给摒弃了。
为自己的未来,扫开一切的屏障。
这听起来合情合理,可到底算不得什么洒脱之人,这个白玉恒所画的画,花虞是看见过的,瞧着画工是极其精湛的,可出于目的画出来的画,少了灵魂。
他算得上是画师里面极为厉害的,但是却称不上真正的大家!
他的画在京中人的眼中,那是千金难求,可在花虞的眼里,也不过只是沽名钓誉,为了给自己铺路,而做出来的噱头罢了。
也就骗骗杨彩衣这样子的贵女了。
花虞思及此,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