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在脑中下定论呢,就听见了碧衣跟旁边的一个大婶说起了话来了。
花虞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了一眼身旁,就瞧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大婶,看了自己跟碧衣一眼。
她并不认识花虞,只不过看着这二人穿着打扮皆是不俗,便以为是哪里来的贵人,面色便很是有几分热络,道:“姑娘想问什么?”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碧衣抬眼看了一句。
那边江愫芸还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说来说去都是那么一番话,在她的身后,站着一群丫鬟婆子,似乎对于她的做派很是厌恶。
碧衣跟这个江愫芸也见过了几次,自然知晓,那边站着的丫鬟婆子们,似乎都不是江愫芸身边伺候着的那些个。
反而都是些生面孔,她不认识的。
也因着如此,才会开口问了一句。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今日便是哭死在了这里,只怕是你爹爹也不会出来看你一眼的,江小姐,奉劝你一句,早些跟我们走吧!”
为首的一个婆子,长相刻薄,说话更是难听非常。
说话间示意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见状,便要上前去抓江愫芸。
可江愫芸誓死不从不说,还不停地尖叫躲避。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皆是被她这刺耳的声音给震慑住了。
那个大婶面上也露出了一抹厌恶之色,等她安静了些,这才跟碧衣说道:“就那边,长着一张嘴不停的嚎叫之人,是这江府江老爷的闺女。”
“既是江老爷的闺女,为何会被人这般对待?”碧衣对答如流,眼中还带着些许的兴奋之色。
她这是幸灾乐祸呢!
江愫芸此前给花虞添了多大的乱子,如今也该是她倒霉的时候了,碧衣越看就越是觉得这个女人活该,自然不会有什么同情之色了。
没想到,这个大婶也是明白人,闻言直接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便是江老爷的亲生闺女又能够如何,这女子本就不是一个守妇道的,听说年纪不大,却早早地被人破了身子,说是贵女,实则还比不得一个青楼女子呢。”
江愫芸这些个破事,被那一日花虞在街上一宣扬,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京中的百姓,皆是唾弃不已,只觉得对方下贱,可江家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旁人也不过是背后议论一二罢了,也不敢如何。
没想到的是,今日这江大人,还真的就做了一番大快人心的事情。
“这人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好在这个江家老爷还算得上是个懂礼的,并没有拿这样子的女子,去祸害旁人家,反而是另外给这个江愫芸寻了一门亲事。”
“喏!”她抬手指了一下那个怒气冲冲的婆子,道:“这就是那江愫芸要嫁去的那一家来的人。”
嫁?
花虞惊讶了一瞬之后,随即反应了过来,谁家出嫁是穿着水红色的衣服啊。
瞧着这个模样,江愫芸分明是去给人做妾室啊!
“这家人,是胡同巷口那个黄老爷家的,今日奉命来接夫人回家,谁知道这个江愫芸抵死不从,竟是从花轿上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