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考核

sp; 待孙应元退下后，此时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完成了第一个考核。等到半个时辰结束，京营总计两万余人，有七成人都在限时内跑回了大校场。

    等大部分人到齐，朱由检又命令士卒原地生火做饭。但这次考核不合格的那三成人，单独在角落里自己做饭。饭仍然是一人一大碗，合格的仍是豕肉炖白菜而不合格的，则从今日开始只能吃白菜炖白菜了。

    朱由检看了一眼，绝大部分不合格的都是五军营及神机营。神枢营由于大部分是有塞外蒙古人构成，体格要比汉人健壮。并且平时神枢营由于是骑兵，粮饷也比步兵多上一些，吃的也好一些。

    朱由检找来神机营统领王承恩说道：“我知道这些超时才跑回来的神机营将士中，有人或许是神炮手之类，但十里折返跑，必须要合格。你可以跟他们说下，哪天跑合格了，哪天就算战兵。”

    王承恩低头称是。随后就下台去，让自己的亲兵将信王的话，转告给那些选到辅兵的神机营将士。

    五军营小旗丁招带着手下气喘吁吁帮着伙夫一起生火煮饭。他们这个小队就李狗蛋一人差了些时间，被扫到了辅兵那边，其余众人都勉强跑了下来，其中丁招成绩最好。

    此时，水和米倒进去之后，众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也就丁招还有点力气骂人。

    “李狗蛋这个孬货，连宫里的太监都不如，真他娘的丢了老子的脸。”

    原来，朱由检不但让那三百名锦衣卫去参加了考核，连被自己训了一个月的三十个小太监们，也跟着士卒一起跑了这十里地。这其中邓福利带领七八个小太监，居然也在半个时辰跑完了这十里地。

    此时，朱由检正在台子上对邓福利几个小太监一顿夸奖。特地让信王府总管太监王承恩记下来，自己要去陛下那里举荐他们。原本这些小太监都是些长随、奉喻之类，信王居然一下子答应他们每人都能升到监臣、少监，人人脸上都露出憨厚的笑颜，瞬时就觉着这一个月来被信王和王承恩呼来唤去吃的苦没有白吃。

    等众士卒吃过饭，又休息了半个时辰后，五军营第二项考核就开始了。

    两个二十斤石锁，双手平举过肩，十次合格。

    就看到丁招第一个出来，轻松完成后还玩起了花活。什么苏秦背剑、愚公移山耍的边上的人眼花缭乱，嘘声四起。直到边上监督考核的锦衣卫一鞭子抽了上去，才放下石锁一脸得意的跑了下去。

    这次五军营力量考核就涮下去数十个体格实在太弱的士卒。而神枢营马术及马上箭术则几乎人人过关。

    而神机营就有些麻烦，需要带着火炮去西山人烟稀少之处。朱由检让锦衣卫韩济带着一队锦衣卫，陪着神机营一同去西山考核。

    五军营考核之时，朱由检与茅元仪、张宇泽就在讨论关于步兵改制的事项。朱由检在充分听取两人意见之后，决定五军营十人一个小旗，五个小旗为一个总旗，两个总旗为一个局，五个局为一个镇抚，两个镇抚为一个司，五个司为一营，全营仍是分为五营。

    至于每个小旗十人，则分为两个刀盾手，四个长枪手，三个火铳兵，一个伙夫兼医疗兵兼投弹手。

    朱由检的打算是两军对峙，先让三个火铳兵来一个三段击。如果对方是骑兵冲锋，则后退由刀盾手顶住正面，长矛手用长矛后端抵住地面，矛尖四十五度指向前方，伙夫后面扔两个炸炮。等骑兵受阻停下，则后方火铳兵抬高火铳乱射，前方长矛手突刺。

    茅元仪及张宇泽皆觉得可行，但首先要全部换装燧发火铳，刀盾手及长矛手需得身披全身甲，并且还需要前排刀盾手及长矛手临阵不惧。

    朱由检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简单解释了一下，陛下对此已有全盘方略。茅元仪等人虽半信半疑，但也没多说。

    等到全军考核结束，太阳已经挂在西边就要沉下去。朱由检无奈只能吩咐茅元仪仍然留在营中，这几日朱由检还要去兵仗局新址看建设进度，实在是分身乏术。只有孙传庭、满桂、曹文诏、孙元化等人抵达之后，才能让这大才子稍作歇息。

    茅元仪也清楚在孙传庭等人还没来之前，整个京营的重担几乎大半都压在自己身上。但对于茅元仪这种有野心之人，却也是甘之如饴。终于能将一生的抱负，化为现实，死亦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