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势众,雪帅她不据城坚守,反而出城应敌,这实在是下下之策啊。”
刘整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这许统领这话的意思,本来守城的军队只有不到两千余人,加上赶来的四千天策军在人数上倒也可以与对方一战,可这守城军里面刚归降的金人可是一大不稳因素。
要是他不是天策军中的一员,他可能也会这么想,可要知道天策军从来都不是以量取胜的啊!
刘整看了看疑惑不已的许统领,“许统领,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吧。”
当两人策马缓缓赶到战场之上时,两军早已摆好了阵势。
四千红甲天策军与六千余蒙宋联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军正对垒间,那蒙宋联军中一人策马来到了阵前,看着雪竹诸人道:“你这妖女,若早早投降我军,或许还能逃得一条贱命,若负隅顽抗,死路一条!”
雪竹嗤笑了一声,仿佛看白痴一般看向他,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道:“长得不怎么样,口气倒不小。我若想取你的性命不过翻手之间罢了,不过两军对阵,统帅莫名其妙的死了,实在是过于无趣,那么我们就来认真的玩一玩吧,你若能破了姑奶奶这八卦金锁阵,我甘愿下马投降!”
说着也不管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蒙军统帅,策马走回了军中。
那人,看着雪竹的背影,一肚子话也噎了回去。
只得,冷哼一声:“传令
,全军进攻!”
蒙宋联军开始前进,擂鼓声,加上士兵嘴中的嘶吼声,大战一触即发。
在他看来,一群由女子所率领的军队能有多大气候,想必也是土鸡瓦狗罢了。
可当他真切看清了那战场上的情况时,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被雪竹成为八卦金锁的巨大军阵,宛如一个巨大的牢笼,凡是冲进去的士兵都成为了瓮中之鳖,而那对方本来刻意放开的入口却突然消失不见,整个阵法宛若人群所构成的迷宫一般。
没有多久,那冲进去的两千余人马居然被完完全全困在了其中。
他虽然狂傲,可却不是傻子,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刚想下达下一步作战命令。
却见的,那阵势又变本来毫无生路的八卦阵居然出现了一条生路。
他心道:不好!
而另一方的雪竹看着这一幕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因为那蒙宋联军在阵中自知早已没有生还的可能,反而被生死间的巨大压迫激起了凶性,所谓哀兵必胜,正是此理。
可正在他们厮杀时,这杀阵却突然出现了一条不算生路的生路,尽管那一条路上刀光粼粼,可毕竟还有一线生机。
当即热血退去,朝着那唯一一条生路冲了过去。
下一刻,震天的惨叫声传来,蒙军统帅愤怒的怒吼了一声,那第一阵居然全军覆没。
无可奈何之下,他把郭靖喊道了阵前,他深知郭靖虽然是汉人,但却深的大汉的喜爱,不仅是因为他年少便在大漠长大,更是因为他通读了那名震天下的岳武穆所留下的兵书。
没等多长时间,郭靖珊珊来迟。
还没等那统帅开口,便目光震惊的看向那前方数千人组成的战阵,心下暗自惊叹:“我大宋什么时候有了这等虎狼之师?”
蒙军统帅见郭靖目露震惊之色,不由得问道:“郭贤弟,你可有破阵之法?”
郭靖闻言沉吟了片刻,与前者不同,他经历大变不仅通读武穆遗书,且大小经历过了多次战斗,目光自然比这只凭勇武的蒙军统帅不同,他更能看清这阵法的可怕。
阵势运转之间深合周天八卦之道,看似存在生门,可那却只是诱敌深入之计,变化莫测,步步杀机,若深陷其中,定无幸免之理!
郭靖默然叹了口气,拱手答道:“此阵变化之精巧,若强攻,我无计可施。但数千人所组成的杀阵,所运转起来命令的传达是个大麻烦,所以只要将那施令之人杀掉,那么此阵便不攻自破。”
说完郭靖又看向不远处的一处瞭望塔,“若要将命令准确的传到每个人眼中,那么,只有最高之处方可。”
那人闻言,顺着郭靖的目光看去。
果然看到那便有一人站在高处手中挥舞着两个彩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