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醒来,竟然还是惦记着沈之臣。
沈潮生手里握着烟,尚未熄灭的火光将他的手心烫去了一块皮,他不在乎。
“江春和,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你的丈夫,在你生病的时候,现在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所以还不打算同他离婚吗?!”
沈潮生感觉很无力!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臭丫头到底是要怎样?
江春和一言不发,用力抿唇,两只手揪着床单。
其实还是睡着了好,因为像是现在这样清醒之后,那股子熟悉的疼痛感又出现了,痛不欲生。
空气中干燥,干燥得江春和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的难过落入沈潮生的眼底,不忍看她这般伤心,他终归是叹了口气,上前,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声音变得温和。
“乖,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
江春和摇头,眼泪吧嗒吧嗒砸到床单上。
那两只手依然在死死揪着床单,嘴上却是一言不发。
“乖,乖……”
沈潮生伸手揽过她的后背,将她抱在怀里,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脑袋。
此时此刻,他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
江春和不知道,
他沈潮生,是真的想要把他这一生可望不可即的宠溺和温柔,一并都给她。
只要她想要。
“我知道,戒掉对一个人的爱不容易,不过江春和,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爱上另一个人,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最适合的人就在你的身边!”
也不知是哪个字戳中了江春和心底的那道坎!
一时间,她的眼泪掉得更凶更猛了。
“以前……”
江春和的嗓音干涸,两个字,像是从她的嗓子眼里面挤出来的一般,特别难受。
“我原本都要结婚了……都已经订婚了……可是……余昊背叛了我……当时……沈之臣……沈之臣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他说最适合的人就在身边……他说他是那个人……你告诉我……到底谁才是那个最适合我的人……到底谁才是……”
她哭得肩头都在颤抖。
睡着的时候无忧无虑,什么都不会去想。
一旦活在现实和清醒中时,便会被现实的压力压垮。
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累。
沈潮生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按在自己怀里,一字一句——
“以前,他是。现在,我是。”
……
同一时间。
医院。
周雅芳接过沈之臣手里削的干干净净的苹果。
目光所及之处是他疲累又倦态的眼。
“昨晚上没睡好吗?”周雅芳语气关切地问。
沈之臣点头,嗓音寡淡,“春和发烧,我照顾了她一晚上。”
“哦……”
周雅芳淡淡点头。
“现在她怎么样了?”
沈之臣抿唇,想到了不知情况的江春和,他的眼底多了几分不耐烦。
那是对周雅芳的不耐。
“不清楚。你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我便只能过来。”
“对不起了……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沈之军从床上爬起来杀了我……他满身是血,他掐着我的脖子,倒在血泊中……我真的太害怕了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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