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和自然是要挣扎,抬手就要甩沈潮生一巴掌!
却冷不丁碰到他手里的烟蒂,烫了手背一下。
沈潮生立刻松开她。
“笨蛋!往上凑什么?!”
说着就扯着她的手腕查看她的手。
他的眸光关切又焦急,见江春和的手只是烫红了一点破了点皮,这才放下心来。
“回去拿消毒水抹抹,听到没有?”
“用不着你操心啊!”
江春和抽回了手,一脸嫌弃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背。
沈潮生居高临下瞧着她,把手里的烟蒂丢到地上,光洁锃亮的皮鞋踩了几脚,直到最后一点猩红都一并熄灭殆尽。
“跟他离婚,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日后沈之臣看不到这种事。”
“沈潮生你除了会强迫女人还会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绝对绝对不可能同沈之臣离婚,除非,我死了!”
“好啊,还嘴硬是吧?那你接下来就看看,已经濒临死亡边缘的沈氏,到底能不能起死回生。”
“你真的不是人了,你就是个疯子了!”
“随便你怎么说。”
沈潮生别开眼,不愿看她眼底的厌恶,想要再抽两口烟,才发现烟已经没了。
想到了方才江春和被烟头烫伤的场景,他便作罢,只是抿了下嘴角,“同沈之臣离婚,不然的话,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江春和愣住。
“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现在沈之臣没事了吗,沈业忠生前也不是那么一清二白的,他把公司交给沈之臣,让沈之臣替他做那个代罪羊,你觉得沈之臣跑得了?”
“如果沈之臣有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如果你肯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勉强考虑一下放过沈之臣。”
“做梦吧你!”
江春和直接摔门而去。
办公室的沈潮生微微眯起眼睛,削薄的唇角,缓缓扯起一抹弧度。
……
周雅芳虽然被人监视着,不过也是时刻关注着沈之臣的消息。
听说他现在回公司了,周雅芳一颗心暂时放宽了不少。
周雅芳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在画画。
最近,她喜欢上了画画,她不喜欢坐在床上,反倒是喜欢这样坐在地上,有的时候一画就是一整天。
画的是枯木,是黑色的天空,象征着她的心情。
低沉,阴郁,没有光,没有方向,没有出口。
中午,保姆进来给她送饭。
那饭菜摆在桌上,一放就是一整天,到了第二天都馊了,也不见周雅芳吃一口。
她,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只残留躯壳。
“看上去你过得还不错。”身旁响起一道玩味的嗓音。
周雅芳觉得这声音几分陌生,又有几分熟悉,扭头看过去,却是惊呆了。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同沈之臣八分相似的容貌,但是神态之间不一样,他没有沈之臣眉宇之间的清气。
不过乍一眼看上去,简直是像极了沈之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沈之臣的孪生兄弟。
“你是谁?”
周雅芳皱眉,因为好几天都没开口的缘故,所以她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沙哑。
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沈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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