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听到这番对话的沈潮生,在心底冷笑。
原来所谓的兄弟情谊,不过如此。
原来笑意满面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间接也受到沈誉汀的影响,沈潮生择偶方面,也排斥算计的姑娘。
他宁愿身边跟着一个脾气不太好,但贵在单纯不谙世事的姑娘,也不愿意和一个随时随地想要杀死她的城府女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他生来向善,从小受生母温和的教育方式,自己也难存戾气,茹毛饮血,冷暖自知,沈潮生感慨过:“愿父慈母义,兄友弟恭,良人为伴,就是这辈子的心愿。”
无数次许下生日愿望,无数次破灭。
好在终于让他实现了最后一个。
现如今何明毅被枪毙、沈秀芹入狱,沈誉汀自杀……
现在的沈家,支离破碎,只剩下他、沈业忠、董慧珠和沈羽蝶了。
而剩下的掩藏至深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
……
雨还在下,天空阴云密布,没有一丝光亮照入。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殡仪馆的马路对面,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下了车,沈潮生撑开一把墨绿色的大伞,撑在自己和江北渊的头顶。
宽肩,窄腰,被西装裤包裹下的长腿匀称笔直。
两双皮鞋踩在水面,溅了一地的水花。
沈潮生单手抄兜,侧眸瞧着身旁的江北渊,此人眸光空淡,有点心不在焉。
“江总在想什么?”
“…,”江北渊刚刚走神了,低敛着眉睫,“我媳妇儿感冒了。”
沈潮生嘴角略抽搐,有点攀比地说:“春儿也感冒了。”
江北渊眯眸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
现在春和就在江家呢,言念听说江春和感冒了,又想春和了,言念就把女儿叫回家了,江北渊觉得肯定是江春和传染给言念的。
不然言念一直被他养得很好,怎么会突然感冒起来,所以归根结底都是沈潮生害的。
沈潮生含笑颔首:“岳父说得对,都是我的错。”
“所以你不配做念念的家人。”
沈潮生:“……”
下一秒,冷不丁将伞朝着自己的这一侧倾倒了,沈潮生笑着,“我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感冒,我可是春宝后援团的群主。”
江北渊:“……”
到了殡仪馆。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沈潮生和江北渊两个人来到了沈誉汀的尸体面前。
白色的布盖在沈誉汀身上,江北渊掀了一角,露出了沈誉汀死不瞑目的脸,皱眉。
“死相这么惨,不像自杀。”
沈潮生也怀疑不是自杀。
沈潮生注视着尸骨未寒的沈誉汀。
他自杀的位置,是脖颈,有狱卒亲眼所见,沈誉汀自己动手,割了颈部的大动脉。
当时血流成河,当场毙命。
沈潮生的手覆上了沈誉汀自杀的部位,眸光一转,瞄到了刀痕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孔。
针眼。
沈潮生的眼睛狠狠眯了起来,瞧着这个针眼,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自杀,
那就是沈誉汀死前被人注射了东西。
“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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