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即捏住鼻子,把所有的门窗打开,接着退到外边取出背包之内的防护头罩戴上脑袋,这才重新进入房门。我们纷纷按开手电筒,把客厅照的通亮。
这具尸体……已经开始软化腐烂了,旁边有一小摊尸水,不过时间并没有多久,加上门窗封闭,楼道通风性有良好,味道没怎么散到外边。
死的是一个男人,身上爬满了蛆虫和黑色小飞虫,他的脑袋被塑料袋裹住,暂时看不出怎么死的。
但沙发、茶几、地上、墙壁均有干涸的血迹,形态是喷溅的,我认为死者极有可能是被割了颈部动脉或者刀子捅了心脏又随即拔掉而死。
让我们意外的是,他的右手不见了,打手腕处消失不见……
“这他娘的,该不会是常六吧?”徐瑞的声音响起在我们耳畔,他狐疑的道:“怎么会有一只手不见了?”
我意念一动,诧异的道:“老大,这常六难道是他……”
“谁?”
徐瑞、活死人、黎源同时看向我这边。
我分析的道:“这常六是一个用枪老手,双手有老茧,通过他的腐烂程度,推测他的死亡时间也就一个月多点儿的样子。记得一个月之前,我和黑哥在新古大厦蹲守,铁石斛现身狂奔个不停返回住所,第二天把他抓主之后吴大方负责搜查他和张初的住所,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边有一只血淋淋的断手,前一晚新切的。而那只手,也是有老茧,它极有可能来自于一个用枪老手。而现在,这房子里边疑似常六的男尸,死亡时间与那晚铁石斛现身近乎一致,又少了一只手,还经常用枪。所有的条件都一样,这不太可能是巧合事件。”
“哦对了,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那只铁石斛取回来的断手。”徐瑞盯着地上的男尸道:“毒王给铁石斛安排的那个任务了。如果对方下手的目标真是常六,却把他杀死取了只断手有什么用意呢……”
“也许常六和毒之一脉有仇,这只手开枪射伤或者射死哪个重要人物,所以遭到了毒之一脉的报复。”我推测的说道:“况且这常六又极为的神秘,没有身份证使用记录,名下也没有银行卡和手机卡,搞不好是毒之一脉的敌对势力呢。”
活死人赞同的说道:“不仅如此,我之前看了你们审问记录,这常六内心极度的阴暗和变态,竟然想到拿真枪抵入马草容那里的方式来找刺激,第一次对着台灯开的是实弹,第二次时对着她体内开的是空枪,这也是没谁了。这马草容要是当时没及时断掉联系并疯掉,恐怕早就被常六玩死了。”
徐瑞拍着我肩膀说道:“小琛,你联系西区分局,让他们带法医来检查,到时咱们取份DNA样本回警局与那只断手进行对比即可。”
我掏出手机,给西区分局的林队打了电话,对方表示立刻动身前往这边洲湖小区的案发现场。
“老活,你和阿黎去敲常六邻居家的门,问下一个月之前有无听见异常的动静或者期间有无可疑的踪迹。”徐瑞说完,一边走向卧室一边道:“小琛,我们勘察现场。”
我和徐瑞开始了逐地逐寸的搜索起来,这常六家的装修真心不错,套用近来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来说,高端大气上档次,连徐瑞都有点行动了,表示以后家里的装修方案就按这种来。过了不久,我们在卧室的床下翻出一只长宽约有三十厘米的蓝色箱子。
由于有密码锁,暂时无法打开。
我抱起来掂量了下,挺沉的,一晃里边还哗哗作响。我推测的道:“这箱子装的十有八九全是枪支弹药。”
我们暂时舍弃巷子,翻起了衣柜,里边有五花八门的衣物、帽子、鞋子,还有女装、女性的内衣以及七款假发,这就像一个博览会似得。
这时,徐瑞恍然的说道:“我想我猜到这常六是干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