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皮狂跳,东部游吟者,难道是马良?他临炸前说了审判血书会缠绕我们的。
可我们直到现在也安然无恙,审判血书出现了也是暴君针对这次案子的。我想到萧璃说这份审判血书来到她手上快三个月了,莫非她违抗命令没有执行?那这回来找我的动机是什么?
这时,萧璃做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举动,她手腕频频扭着,哧啦哧啦的竟然将审判血书撕的粉碎,塞入了垃圾桶,“这是我来见你的诚意。”
我不明所以的与她对视。
萧璃拉开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旋即是毛衣,接着贴身衣物,顷刻间上边一丝不挂。我的视线再也移不开她的身体了,并非自己经受不住美色,而是她犹如羊脂玉的皮肤充斥着触目惊心的猩红鞭痕,有的是旧伤,有的是新伤,绽开的肉皮翻卷着,仅简单的包扎和涂了药水,血肉模糊的让我心悸不已!
“谁……谁打的?”我打了个哆嗦。
“当时已在奴之一脉考核成功即将成为下届审判者的我,拥有可以提议取消审判血书的权力。那天,魂奴给我看了这份审判血书,我才知道有游吟者这一神秘职位。”萧璃一边无所谓的笑着,一边把衣物穿好,“为了让魂奴取消追杀计划……”
她指着垃圾桶里的血色碎纸,“然而此次死的是游吟者,事情过大,我的提议被否决,但经过一番讨价最终成功,代价是魂奴亲手被抽了两千鞭子,分了八十一天打完的,我已经和七罪组织撇清了关系!所以,听说A7小组在朝市和暴之一脉对上时,我就让许灿带着自己来了朝市。放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也不会让你为难,只想见见你。”
“对不起……”
我歉疚不安的道:“真的值吗?”
“这是我一意孤行的事情,没什么对不起和值不值的。”萧璃回忆的说:“第三十七天,徐叔叔来过受刑地点,他劝我放弃拦审判血书,不然八十一换谁也撑不住的,我拒绝了,想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见一见那个男人如何怎么能让他死于非命?”
我半信半疑,就为小时候的一个娃娃亲,萧璃愿意挨这么多鞭子,万一她是七罪组织的苦肉计呢?
我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看到的鞭痕们,不是假打的,近乎体无完肤,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复原,哪个苦肉计能达到这种程度?
而这娃娃亲的身份,我还持有怀疑态度,毕竟幼儿时期的事情谁都不可能记得,全凭萧璃在说,却没有什么证据。
萧璃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在口袋取出了一个塑料袋,里边像是一枚绿色的石头,我心脏狂跳,特别的眼熟。
我伸手把绿石头拿到手,它刻了一个“琛”字,却呈暗红色,似乎很久以前涂了血液,顶端还有一枚小孔,穿着红绳。
萧璃说道:“这是我懂事时就戴手腕上的手链,你应该也有一个相同的,各自的石头上,均为彼此血迹相融的名字。”
我自己家里放着一模一样的绿色石头,上边的“璃”字却让我疑惑了九年,我十三岁时因为红绳脏的变黑了,将其摘下,爷爷叫我不许仍,所以我就把它放到了箱底。
琛、璃。
这还真是一对!
我深呼了口气,说:“你真的单纯想来和我相见?”
“也许你觉得花这么大的代价不可思议。”萧璃站起身,转身把手放在门把手,“这块石头我无聊时就会拿出来看看,总幻想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久而久之成了一种寄托。遗憾的是,你自始至终没有摘下口罩的意思,我该走了。”
“等下。”
我极为无奈,苦笑的说:“不是不摘,我嘴部受了点伤。你不怕失望的话,那我就摘了。”
萧璃淡淡的说:“摘!”
我扯下口罩,感受着她的目光。对方愣了半晌,轻轻地笑了,“至少比许灿有趣呢,不过你们真的太像了,但他的气息比较阴柔,你挺温暖的。”
我好奇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游山玩水,如果还有缘分见到,我就会跟着你。”萧璃洒脱的说:“提醒你下,这一届的暴君是一个面部最没有特征的男人。还有,你父母共同执掌霸之一脉,此次他没有找到继承人,所以会继续担任审判者的。”
我询问道:“爷爷呢?他还好吗?”
“不清楚,我当时筹备继承奴之一脉,没有见到。”萧璃离开了包厢,我沉默了片刻,等追出门时,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我把垃圾桶里审判血书的碎片挑拣入口袋,拿起手机联系杜小虫,准备问那边情况,过了一会儿终于接了,而传来的声音却是叶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