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圣母所言极是,熊平决定回北极岛,潜心修道,告辞了。”言罢施了一礼匆匆下山。
送走了不速之客,九宫圣母带着侍女在山里巡查一遍,嘱咐手下看好山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山。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如今且说青衣童子带着陈阿水回到河口镇镇公所,见了贺大人,把月牙山之行的情况作了汇报,并且把陈阿水抖落地上。
陈阿水就像一只老鼠趴在地上,青衣童子口里念念有词,念罢吹了口仙气,陈阿水的身形立刻长大,恢复了原形。
“陈阿水,见到贺大人,还不行礼?”青衣童子喝道。
陈阿水抬起头,面对贺大人,连连磕头。
“大人,此行未能擒住玉笛公子和春姑,无意间却拿住陈阿水,这也算不虚此行。陈阿水是本案的关键人物,请大人审讯。”青衣童子说道。
贺磊看到面如土色的陈阿水,看到他浑身颤抖,心生怜悯,和颜悦色道:“陈阿水,我问你,你是人,为何和妖怪混在一起?”
“大人明鉴,草民是被逼的,草民上有老下有小,怎敢作奸犯科?是那些妖怪抓了我的家人,要挟我。”陈阿水说道。
“是不是玉笛公子和春姑?”贺磊问道。
“是的,那个玉笛公子看起来面善,其实心如蛇蝎,我和临河县令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陈阿水说道。
“你们是怎么认识玉笛公子的?玉笛公子最初要你们做什么?”贺磊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陈阿水,问道。
陈阿水不敢看贺大人的眼神,跪在地上低头做沉思状。
“陈阿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机会不是天天有,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贺磊提醒道。
陈阿水绞着手指,目光盯着地上爬行的小蚂蚁,想起了蚂蚁搬家发大水的征兆,想起了河口镇决堤那惊心动魄的场面,想起那哭喊声,灵魂在痛苦中挣扎。
“贺大人,我有罪,我愧对死难的民工,愧对临河县的乡亲父老,如果时光能够倒转,我一定会避免这场浩劫,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罪孽深重,只求一死。”陈阿水说罢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贺磊看到陈阿水有悔改之意,心里寻思:“此案罪魁祸首是魔尊、玉笛公子和春姑等妖魔鬼怪,陈阿水只是凡夫俗子,听人摆布,罪不至死,如果说他有罪,只是因为玩忽了职守。”
“陈阿水,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知你愿不愿意?”贺磊问道。
陈阿水听了此言,心中窃喜,连声说道:“贺大人要草民做什么,草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请你把事情经过从头至尾讲一遍,不要遗漏,也不要隐瞒,如果我发现你口是心非,决不轻饶。”贺磊一脸威严的说道。
陈阿水知道贺大人聪明睿智,不是好骗的,只好把玉笛公子来临河县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全部交代。
“事情是这样的,去年腊月的一天,北风呼啸,大雪纷飞,临河县笼罩在白色恐怖下,人们躲在屋子里,守着火炉子不敢出门,大约吃午饭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闯进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