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来要走仕途,生平上最好不要有污点,不然随时都会被人拿出来攻讦。以前你在庄子上做下人是原主的原因,那时没有念过书为奴不会有人说什么,现如今你恢复自由身,又考过县试,最好不要再和别人产生雇佣关系,不然会被说成是自甘堕落。在咱们看来不过是为了赚钱养家而已,但是文人学子们都自持甚高,最瞧不起这样的人,毕竟在他们看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王姒宝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那要怎么办?”换作宁寂皱眉了,“你不是还说要以我的名号给别人做总账房吗?”
“虽然干的活一样,但是性质却不同。”王姒宝随后解释,“你想啊,自己开公司和别人打工怎么能一样?一个是给别人打工,一个是给自己做事。一个产生雇佣关系,另一个只是合伙做生意。”
“可是没有打好基础闯出名望,谁会雇佣咱们做总账房?”这些天屡屡受挫就是这个缘故。
“不是还有徐子期吗?咱们在他那里的基础可是打的不错,他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不是还没有给答复吗?”
“那就只能等了?”
“对,只能等。不过,你这次县试过了,那些人说不定会借机攀附咱们,为的是给将来做一份投资。”
王姒宝这一猜测很快便得到了印证。同徐子期做生意的一个姓卢商人的总账房因年纪大时常出错,他一直想要换掉那人却因没寻到更合适的人选一拖再拖。听徐子期谈及他聘的账房有意拓展业务帮好几家做账,原本不太认可,觉得像王姒宝宁寂这样是对主家的不忠诚。
但在自家老账房算错了极大一笔账后,又听说宁寂靠自学考过了县试,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决定用他一回。心道:哪怕宁寂水平有限也算不明白那笔账,权当卖徐子期一个人情,对宁寂示好。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宁寂先大致查看了一下姓卢商人的几本账册,又听徐子期说这人做生意还算中规中矩,并没听说做什么非法生意后,同对方商谈起价格。之所以考虑这么多,是不想昧着良心什么人的账都给做。
姓卢的商人虽然觉得一开始就谈价格心里不太舒服,可毕竟做生意多年,知道宁寂这种做法是对的,便给出了一个极高的价,相当于雇佣总账房一个月的月银。
宁寂按照事先同王姒宝商量好的价格“讨价还价”,决定只收取对方给出价格的三分之一。
“我没听错吧?”姓卢的商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涨价反而自己降价?”
“你的确没听错,做生意要讲诚信,我们并不是只做你一家,当然不能收你全款,我们只收我们觉得合适的价格。”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你说的价来。”能省钱当然是好事,何况姓卢的商人对宁寂还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我们做好的账册?”
“不知道半个月你可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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