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月抱着胳膊随意的站在一边,若是忽略她目光深处的焦躁担心,会让人错以为她是看好戏的。
但是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若是许七月不说几句风凉话,似乎不是她的风格,想着,她勾起红唇,讥嘲的开口:“怎么样?能死吗?”
这话,是对医生说的,姿态依旧。
霸气,嚣张。
或许这两个词很多时候都是用在男人身上,但是RD的人却绝不否认,这两个词加诸在她身上,很贴切。
医生回许七月话的时候,明显脸色是变了的,没有对艾晚的敌意和不谢,只有恭恭敬敬:“打在骨头上了,但是死不了。”
许七月明亮的眼眸一缩,不过瞬息又恢复如常,嘴角的弧度持续着:“死不了就行,这点苦头对我们无叶的晚主来说,跟玩似的。”
艾晚的思绪终于被拉了回来,她抬眼看许七月,不得不说,许七月是个演戏高手,情绪管理学的非常好。
察觉到艾晚得目光,许七月没什么变化,面上很平静。但是她的心里远不是如此,打在骨头上,艾晚还能这么淡定,哼都不哼一声,她看这脸上也没有一滴汗水,她特别想问,疼不疼。
没过多久,医生已经包扎好了,收好银色的药品箱,她说:“七姐,我先出去了。”
许七月挑了挑直飞入鬓的眉,摆摆手:“出去吧。”
艾晚垂眸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脸色苍白漠然,头发有些凌乱,嘴巴也很干。
“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许七月手揣在兜里,坐在她身旁,一条腿伸直,动作慵懒。
艾晚明知故问的说:“说什么?”
许七月皱眉,她这是想翻篇?许七月追问不休:“谭清麟的表现,处处透着诡异,譬如,本来是打算谭琛杀了你,可是谭琛迟迟未动手,最后谭清麟下死命令,如果谭琛再不动手,他就要重新派人去了。”
“为什么?”艾晚不解,一个谭琛,她还真不放在眼里,撇开这个,谭琛是谭清麟的亲生儿子,哪有爸爸让自己儿子亲自动手杀人的?
许七月摇头:“这个,我也没查出来。只是在谭琛打算动手的时候,谭先生忽然改变了主意,说要把你带来这里,他让我带人去吧江天晴带回来,我已经来不及通知你们了,所以只能那样做,对不起。”
虽然她对这件事也是无可奈何,但是江天晴毕竟是她绑来的,于情于理,她是对不起艾晚。
“没关系,总要面对,从天晴暴露的那一刻起,已经被盯上了。”艾晚疲惫的闭上双眼。
许七月知道她已经两天没睡了,身心俱疲,但是现在时间很紧迫,她必须问清楚:“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谭先生会忽然改变主意?而且对你诸多不同吗?”
艾晚倒在床上,目光所及之处,白茫茫的天花板,恍若迷途的行者,许七月问自己,可是她又何尝不是恐于未知,没受伤的手抬了起来,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