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忽然传来“呼呼”声,艾晚眨了眨眼睛,仰头看到上空的直升机,她发自内心的笑了笑。一定是来接陆凛的,太好了。
两个黑衣人一手抓着绳子极快的坠下,不过眨眼间,他们稳稳地落在前方,然后迈着矫健的步子走到艾晚面前。
当看清来人时,艾晚低下头,恭敬的喊了声:“老师。”
见证艾晚从“地炎”走过半年的时光的人,此刻看着艾晚的眼神有着恨铁不成钢,哼了一声,另一个人从地上背过陆凛,意味深长的瞥了艾晚一眼,转身走向直升机。
艾晚被他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的愣在地上,目光呆滞的追随着陆凛,知道他进入直升机。
怀里落下一个小小的玻璃药瓶,她回神,不解的看向自己的老师。
“这是那花莽的解毒剂。”说完这句话,他又说:“你啊你,怎么会和少主搅在一起!还把他……,哎。”
愤愤的留下一句没有说完的话,他转身离去。
艾晚低下头,腹部的伤隐隐作疼,像是把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她嘴角又滑下血痕,掰开小玻璃瓶的盖子,把药粉倒进嘴里,难以忍受的苦味在她嘴里弥散,她却无动于衷,想的只是自己老师和那个人的眼神。
—
直升机上。
“杜文圣,少主怎么样了?”艾晚的老师皱着眉,紧张地问。
杜文圣瞅了他一眼,凉嗖嗖的开口:“半条命都没了!你说怎么样了!”
“我们哪知道少主竟然会被蛇咬!”凭少主的身手,区区一条毒蛇,怎么可能咬到他?!
“事实就是你们失职,狡辩什么?”杜文圣扯着愤怒的嗓音喊骂。
“……”
“行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把人送回陆家去。”说完这句话,杜文圣就下了直升机。
直升机在“地炎”没敢多逗留,放下杜文圣,就又起飞。
大洋上方,两个黑衣人望眼欲穿的守着重度昏迷的陆凛,呜呼哀哉声,一声高过一声。
五小时后。
直升机降落在陆家的宽阔的停机坪上,一大群黑衣人已经站在下方,每个人的脸上都很着急。
陆凛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以老爷子残忍暴戾的手段,他们也都别想活了。
陆凛受伤,陆家所有人战战兢兢的度过每分每秒,唯恐老爷子不高兴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第二天中午,陆凛幽幽转醒,看到沙发上精神奕奕的老人,心里还是高兴地,如果他不拉着脸,那他就更高兴了。
“说,为什么要救那个丫头片子!”提到这件事,陆明耀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人,竟然值得自己这个孙子这么拼命!
陆凛随意的开口:“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爷爷您和我打的那个赌!我陆凛输人不输赌!”
陆明耀听到他这句话,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怒声道:“你这个臭小子!”
陆凛淡淡的瞄了自家爷爷一眼,撑着床坐起来:“怎么?我这么做爷爷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