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
他挟枪带棒一番,只怕没人知道他现在是如何得意。
倒是郎祈威有些不安,而孤鸣鹤,却仍然和在佛光寺时的心情一样。他终被起用,得来不易,谁也不想得罪。
柯云冷笑一声,正要掉转马头,郭阴槐却狠狠地看了一眼孤鸣鹤。
孤鸣鹤愣了一下,郭阴槐阴阴地道:“国师,崔国师,不是在下要求您,您知道的。”
孤鸣鹤犹豫一下,突然抢上一步,纵马挡在柯云马头前。
柯云盯着孤鸣鹤,一字一字道:“国师?呵呵。你想怎样?”
孤鸣鹤阴鸷的眼睛看着柯云:“是,国师。听年长国师的话,年轻人,回军营去吧。”
他几乎是在郭阴槐阴冷的目光下,才勉强说出了这句话。
心里却呸了一声。
国师?我堂堂孤鸣鹤,成了一个打手了吗?
郭阴槐也拍马上前几步,笑得十分得意:“少将军还是回柯家军军营吧,此刻您似乎不适宜再去见成王了。”
柯军用力攥住手里成王新手写的那张手谕,那张提太子的手谕。
如今,这绝对是废纸一张了。
他将那张纸都要攥出水来,看着郭阴槐,一字一顿地道:“我现在,就是要见到成王,怎么样?”
郭阴槐脸倏然变色:“少将军,那就不要怪在下不留情面了!”
他转身道:“郎大人,您觉得如何?”
郎祈威脸上没有表情,他对柯云道:“少将军,大比武还没有到,后面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不要为了一个废太子……”
柯云断然打断了他的话:“郎大人!废太子?是您也曾经辅佐过的国朝储君,不是吗?你在背后做了什么?”
郎祈威虽然不像郭阴槐般狡诈卑劣,却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郭阴槐挑衅的口气十分刻薄,孤鸣鹤是新任的国师。但在这里,他无疑是最位高权重的那一个。
郭阴槐怪叫道:“柯云!这里可没有人怕你,你在这里身首分家,没人拦着!”
他和甄受商真是一对儿,只不过他更浮浅,更小人。此刻,他觉得自家力量强了,便一定要在这位名震边关的少将军面前威风一次。
柯云冷冷地看着这个小丑,手在剑柄上握紧。
一向有战阵经验的郎祈威,早已看到,他急忙伸手拦阻郭阴槐:“郭统领不可如此。少将军是新朝功臣,王爷最信任的人。”
他转身柯云:“少将军,我等无意与你为敌。但你也应该知道,蓟州起事既然是与王爷结盟,认王爷为盟主,便该知道军令如山。您可是久经战阵的人,不要让我们难做。”
柯云冷笑:“我去成王行宫见他,有何僭越?是王爷准了我可随时带剑进行宫。”
郎祈威道:“此一时,彼一时。废太子的尸身,希望能让少将军清醒。”
他随即眼睛向旁边看去,柯云一怔,也转头一看,不由怒上天庭!
刑部大门口的柱子上,竟然高高挂着一颗人头,不用说就知道是谁了!而无头的尸身,竟然卧在冰冷的硬地上,身上盖着干草,还可以看到干草下的衣襟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