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没发现其实很多人不太想打了呢……”
“是啊,井上成美有这个想法我不意意外,连山本大将也是这个态度,就耐人寻味了——他可是一线将领啊。”
“这根本不奇怪,因为陛下心里也动摇了,如果要继续打下去就根本不用开这个会——沿着老方针办不就是了?”
东久迩宫稔彦王无奈地点点头:“对的,我也看出来了,在我说甲案改时陛下是颇为心动的。”
“如果我说这些幻想张都是要破灭的,不但甲案改,甚至甲案美国人也不会同意,您怎么想?”
“什么?”东久迩宫稔彦王大吃一惊,“甲案都不肯接受?这已低到不能再低的程度了,我原都以为这消息要是走漏了陆军少壮军人会叫嚷‘天诛国-贼’去对付海军省呢。”
“如果您处在美国人的位置上,您会答应么?”
东久迩宫稔彦王仔细想了想,冷汗就出来了:“甲案我不敢说,甲案改我是绝不会赞同的——本来我也不想说这丧气话,可一想到美国人那巨大、可怖的潜力,我就觉得他们不会答应。”
“看来我们都不看好美国人的想法,可惜大多数人还在自以为是。”
“那你认为美国人的底在哪里?”
石原莞尔想了一下后道:“中国方面恢复到‘支那事变’时的状态,顶多给个琼州岛和特殊经济利益;南洋方面恢复到战前局面,顶多在法属印度支那和荷属东印度上给我们点便宜,连婆罗洲的油田都不会让渡给我们。”
对方惊叫出声:“这也太苛刻了吧?”
“如果我们控制了油田,将来美国人还怎么控制我们呢?”
“那你还提出甲案改?”东久迩宫稔彦王不悦道,“知道不行就不应该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主张。”
“幻觉终究是要破灭的,早来一点比晚来一点更好,我是帮助那些还心存幻想的人尽快清醒过来。”石原莞尔狡黠地眨着眼,“再说有个甲案或者甲案改与美国人扯皮也是好的,可以掩护乙案展开——珍珠港前我们不就是这么干的么?”
“这样一来,陛下的态度便至关重要了。”
“陛下是倾心于甲案改的,退一步说如果不能甲案改不能实现,陛下也会更喜欢接受甲案与甲案改中间的立场,但甲案陛下就很难接受了,他要考虑国家整体稳定,如果连甲案也实现不了,陛下被逼无奈就只能用乙案了——去年这时候我们不也为对美强硬还是妥协大争吵么?去年没打之前美国的条件都无法接受,打了之后这些条件就能接受了?那是笑话!”石原莞尔补充道,“倒是山本大将和井上成美的思路是清晰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寻求对美停战,可他们的想法不会得到大家理解,更别提赞同了。”
“这两个一直是反战的,有点非国民想法也正常。”东久迩宫稔彦王笑道,“亏得非国民还打了美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否则陆军马上要扑过去干掉他们了。”
“哈哈哈哈。”两人相顾一笑。
“德国方面怎么安抚呢?特使过两天就要等我们回复,我们不能将乙案以外的东西告诉他们,否则就太被动了。”东久迩宫稔彦王忧心忡忡地说,“外相肯定天天要来催答复意见。”
“这不是问题,可以隐瞒甲案、甲案改的内容,只把乙案通报给他,让他先行返回国内通报我方大政,同时让外务省准备和德国谈判索要好处。”石原莞尔胸有成竹地说,“外交将会有一明一暗两条线,和德国沟通是明线,和美国那条只能是暗线。另外意见交换需要时间,陆海军从瓜岛前线撤退,重整乃至执行乙案都需要时间,所以外交还有一点时间。我们还应该要求德国拟定详细的中东作战计划给我们,这才是印度洋攻略的基础,然后才有两国互相配合。”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个科尔特使不错,比我们这里的年轻人有想法的多,他要是没结婚我都想把女儿嫁给他。”
“可惜他结婚了!他是勃兰登堡选帝侯的后代,说起来也是世代贵族,太太是黑林根的女伯爵。再说元首次席副官地位显赫,德国国内又有多少这样的人物呢?再说,万一您把女儿嫁给他,美国人又同意了甲案改,岂不是尴尬?”
“是啊是啊,那就遗憾了呀。”东久迩宫稔彦王一语双关地说,两人会心地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