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喊道:“小载,你过来瞧瞧,你师尊的书信是不真的。”
瞅着李老二的样子,赵启跟李兴对视了眼,两人嘴角直抽抽的没有说话。
伸手拿过李老二手中的信件,张载一看,这怎么的有两封书信。
也没想那么多,直接打开封口,掏出信件看了起来,只是……
“字迹不对,不是师尊的。”
才扫了眼信上的字,张载口里说着话,也懒得再看,又撕开另一封信件的封口倒出信看了起来。
看着张载随手丢到地上的陛下手谕,赵启脸色古怪的打量着林夕的这位首徒。
尤记得两年多以前自己初次见到这少年时,还是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性子有些懦弱的读书郎,可谁知这才过了多久,他这变的也太大了点不是。
“咳,咳。”
轻咳了两声,望着李老二从地上捡起来,撇了眼就要撕掉的陛下手谕,赵启小声的说道:“李兄弟,万万撕不得,那可是官家亲手书写的手谕。”
“啥,这是陛下亲手书写的手谕?”看了眼赵启,李老二扭头望了眼张载问道:“小载,你那封是你师尊的书信不是?”
“是,”对着阳光看了下信纸中间的图腾,张载收起信件回答道:“李二哥,师尊说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其他的包括学堂,全让我们搬往汴梁。”
“嗯,这样啊,”挠挠后脑勺,李老二想了想对赵启说道:“老赵你让兄弟们先随我们入村驻扎下来,搬迁这事儿我得跟村里的人先说声,商量一下,你看如何?”
“行,但李兄弟你得抓紧点,汴梁那边催得急。”想了下,赵启也知道这事的确不能那么快。
“好,那我们进村,晚上某请你们大家喝酒。”拍拍李兴的肩膀,李老二很爽朗的补充了句:“打不过,可以拼酒量不是!”
…………
“娘,林哥哥他没死,他来信了?”
林哥哥没死?
林夕?
看着手里捏着一张纸从前院跑进来的女儿,听着她嘴里喊着的话,张元的侧室,现在的张家主人,张叶她娘李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夕不是在易州战死了,尸首都已烧成灰,牌位现今都已供在已改名为林夕村的祠堂之中快两年了,这……,
这闺女怕不会是思念成疾,魔怔了吧?
“娘知道了,”幽幽的叹了口气,李氏从椅子上站起,迎上闺女,伸手牵起她的手,微笑着安慰道:“叶儿,林候都已战死近两年,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作苦自己,娘看了,这心……”
“娘,林哥哥真的没死,他现在在汴梁呢?”
见娘亲不信,张叶连忙递过手里刚才张载送来的书信说道:“娘,你看,这是林哥哥才让人从汴梁捎来的信件,
而且他还说了,如果父亲能从李元昊那里归来,他便会请求陛下下旨赦免父亲所犯下的所有罪名。”
“什么?”
听着张叶的话,李氏心里一惊,连忙打开手里的信件看了起来,只见未尾写着:“元昊来附,如张公讳元者来投,过往之罪,小婿可请天子赐旨免其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