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嗓音转瞬间变得毫无温度,“你以为我的在乎只是对你的怜悯?”
“难道不是……”她欲脱口而出,头部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身子猛然向后倾倒。
幸好凌莫风温热的大手一直紧紧攥着她,她这才不至于晕倒在地。
但她的突然晕眩,却也令他冷沉的面容迅速罩上一层担忧,“怎么了?”他及时扶住她,语调难掩紧张。
她的头晕眩得厉害,隐隐还撕扯着犹蝼蚁般噬咬的疼痛,她缓缓地蹲下身子,撑着额头,小脸已经因脑部的疼痛而皱成一团。
“离诺……”看着她因疼痛而蹙眉的摸样,他本能地伸手想要抱起她。
可当他的手环绕在她腰间的时候,她却疏离地推开他,“我没事。”这一刻,疼痛又好似陡然消失。
他皱眉,“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首,确认这只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经常有过的晕眩感,没有气力再去抵触她,她缓缓道,“没事……大概是最近忙着酒庄的事有些累。”
“我扶你上去休息一下。”说罢,不管她是否同意,他的手径直揽在她的腰间。
她想要拒绝,本就虚弱身子却因为刚才的晕眩愈加没有气力,只能选择妥协。
……
机舱内,他替她倒了一杯温水,“现在还好吗?”
她接过杯子,仿佛不愿触及他关心的眸光,垂眸,淡淡应道,“恩。”
他看着她不愿面对的神色,低沉的嗓音嘶哑唤道,“离诺……”
好似没有料到他会逸出如此深谙的语调,她猛然抬眸对上他幽深的黑眸。
他凝睇着她清澈透亮的美丽双眸,清冽逸出,“我承认,我对你始终存有一份亏欠……但是,这种亏欠不代表是怜悯,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在乎。”这便是他看待离诺与看待严雅不一样的地方。
他眸底的诚挚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心底某处的压抑好似因为他这一刻的解释而得到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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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小时后,飞机抵达洛杉矶。
凌莫风坚持要送她到酒庄,虽然全程,他和她之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酒庄内,正在忙碌的员工见到离诺被一个外形俊逸尊贵的男人揽着腰身走进酒庄,员工们顿时兴奋起来。
“离小姐,您回来啦……”
热络的酒庄员工顷刻间将离诺与凌莫风团团围住。
凌莫风面对陌生人的一贯冷眸扫了诸人一眼,诸人好似感觉到凌莫风的威仪,很自觉地不敢再靠近离诺。
这时候,一向有看新闻的安林好似认出了凌莫风的身份,她立即没有了方才的胆怯,以旁白的语气对身旁的诸人道,“别瞎想了……这帅小伙是离小姐的老公……”
“啊,凌总?”顿时有位年轻的女员工尖叫出声。
“哎呀,别那么激动……”
凌莫风在一刻松开离诺。
离诺缓缓迈开步伐,原本不想转身,终究还是停下步伐,回首看向他。
他凝睇着她,低沉的语调难得温柔,“需要我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员工们感觉离诺与凌莫风之间有些莫名其妙,却没有人敢问出声。
蓦地,他转身离去。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的酸涩哽在了她的喉间。
突然,刚才尖叫的那位女员工鼓起花痴的勇气道,“呃……凌总,你不打算留在酒庄陪离小姐吗?”
女员工花痴的口吻立即遭来安林的一个
白眼,“笨蛋……凌总有工作要忙,哪能时刻陪在离小姐身边?”
“可是……”
……
没有继续听员工们的猜测,离诺亦选择转身。
看着就此背对背而行的一对夫妻,一众员工面面相觑,皆露出大跌眼镜的神色,仿佛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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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凌莫风皆在洛杉矶处理公事……他没有欺骗离诺,的确是有一份重要合约需要他亲自与客户签订。
凌莫风与客户签订合约的那一天,在一个高级的会所内,凌莫风的手机突然响起。
没有人会在他谈公事的时候打扰他,所以,打电话的人必定不是他公司的人。
好似有种莫名的感觉迫使他必须接听这个电话,他对客户道了一句抱歉,破天荒地放下此刻迫在眉睫的重要合约,移至落地窗前接听电话。
当他看见屏幕上显现的号码是属于她时,他有些意外,却觉得此刻放下工作是值得的。
然而,他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预期中传入他耳际的那道清越女音却被一道急促且带着浓重美式英腔的中年女人所取代。
“喂……凌总吗?我是安林,离小姐酒庄的员工……您快来医院一趟,离小姐出事了……”
凌莫风一贯冷静的俊颜瞬间沉下。
……
他未曾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第一次摒弃公事,驱车疾驰向医院。
安林早已经等候在医院门前,见到凌莫风,好似看见了救星,担忧不已地奔向凌莫风,“凌总。”
凌莫风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林一边领着凌莫风至离诺所在的手术室,一边着急地喘息吐出,“今早,离小姐在酒窖测试红酒的酒精浓度时突然晕倒……我们像上次一样将离小姐就近送去了镇里的医院,可镇里面的医生说离小姐的情况严重,要赶紧送到洛杉矶……”
“上一次?”凌莫风好似听见敏感的字眼,冷眉挑起。
安林颔首,“是啊……上一次,离小姐也晕倒了……不过,她在镇里的医院躺一个下午就没事出院了……这次也不知道怎么的,医生说得好严重。”
凌莫风冷漠的面容愈加沉暗。
两人来到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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