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牌全碎了。
我的命牌已经交给朋友啦,在看一会儿贺哥,我就要去闯一闯啦。
如果我死了,那就说明,恐怖游戏系统是骗人的,我们能相信的,只有可能是第二次进入恐怖游戏的贺哥啦。
嗑学家们,来日再见。]
[不是,大神你等一等,别走啊,别试了,不都已经有人试过了吗,可以了,真的可以了,那个结果我们已经试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试啊。]
“进那个最终副本了吗?没进副本的话,听我说。”沈自书出声打破了沉默,他看着滚动的弹幕直言:“回家的路只有贺枫跟我才能打开,别再有牺牲,好好待着,不用试了,都乖乖的,听话,贺哥会带你们回家。”
[沈哥,我们知道的,但是你们不知道,1号玩家岛上的公告栏里凭空出现了很多流言蜚语,在咒骂贺哥,说贺哥异想天开,说贺哥只不过是一个才参加几个副本的新人,怎么敢说要带所有人回家的,那些在公告栏里张贴的告示都在鼓舞玩家们继续进行副本,直到最后参加那个最终的副本,他在让玩家们去送死,贺哥做了多少努力我们不知道,但我们不能看着贺哥就这么被诋毁,而打破谣言的办法,就是真凭实据,命牌的碎裂被录下,会在特定的直播间循环播放,恐怖游戏系统的真面目是时候该摆在所有人面前了,没事,我们一共就40多个人,很少的。]
“够了。”沈自书闭上了眼睛,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眉目之间都全是凌厉:“28条人命难道还不能代表什么吗?你们知道那是恐怖游戏系统的手笔吧?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中圈套,牺牲的已经够多了,停下你们的行动。”
[我们只是,在沉寂很久之后,突然想反抗而已,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最终副本是个幌子,可他们还是愿意相信,多么可悲啊。
我们在黑暗里前行了那么久,不能看着那些懵懂的新手们因为苟系统的撺掇而选择进副本送命,他们要抓住的,应该是黑夜里的光亮,是救世主的手,而不是苟系统的肮脏手段。
那条回家的路,他们得走下去。]
看着这条沈自书不再回话,他掏出容接体,将黑色的小铁片激活,跳出来的数据被他挪到后面,快要损坏的容接体重新运作起来。
找到恐怖游戏的数据链,沈自书的指尖在虚拟的键盘上面的疯狂敲打,时隔五年,恐怖游戏系统再次收到进攻。
可容接体太过老旧,它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沈自书敲打代码的速度下降,他咬着牙,想再拼一拼的时候,有人递过来一些东西。
“这个,进副本的,这个是出副本的。”傅时开始鼓捣自己背包里从恐怖游戏系统那里坑来的道具:“这个是偷看贺枫直播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能用吗?”
沈自书感激的点点头,他席地而坐,掏出修理用的工具箱,几下就把那些道具拆开。
为了让傅时来杀死贺枫,恐怖游戏系统给他的道具都很有用,里面的程序系统也很完善,这就导致沈自书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直接制造出了一个简易版的容接体,又因为容接体的整体数据都是由恐怖游戏系统提供,更带来很多便捷。
于是,本来需要攻破一番的数据链直接对沈自书敞开,趁着恐怖游戏系统还没有来得及修复bUG,那串烂熟于心,甚至无数次在心里演算后更加成熟的代码被沈自书种到那个所谓的最终副本里。
容接体的权限一个又一个的被强行关闭,已经完成目的的沈自书不慌不忙,能破坏的地方都破坏一下,直到彻底被踢出管理层,恐怖游戏数据再次发出警报。
再一次把自毁程序送给恐怖游戏系统的沈自书从地上站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裤子用最不经意的语气说出最惊人的话:“最终副本被我关了,想进去?想去吧。”
钱宥麟跟升难成自然知道贺枫直播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这儿他们俩欢呼起来。
亓官琚跟路明也松了一口气,傅时看着突然冲进他直播间跪下就磕头的观众们十分嫌弃。
那六个人从沉重变的焦急,苦恼,无能为力到现在松了一口气感情变化十分强烈,可贺枫却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呼延挽吉那个急的啊,抓耳挠腮想让他哥恢复记忆吧,但数据就是好好的,一点波澜都没有,平静的很,根本就没有任何突破口。
「毕竟是在自我修复,如果强行恢复记忆,反而会影响贺哥的大脑。」宋谈抬手,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芯片被埋在这里,如果我们要动什么手脚的话,贺哥的大脑肯定会受到损伤,所以我们这个时候应该相信沈哥,而且你看,沈哥不完成的挺好吗!」
「说的也是。」呼延挽吉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坐在椅子上:「只不过我觉得这种事,贺哥应该第一时间知道。」
「此言有理。」司山越点了点头:「但你们看贺哥,他有一点疑惑吗?没有吧,咱哥啊,给我的感觉就是,运筹帷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咱哥手里。」
剩下的几人齐齐去观察贺枫的表情。
他们发现,哪怕是一点都不知道六个人在干嘛,贺枫却根本不慌。
他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结果,一点都没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而沈自书呢,在攻陷了恐怖游戏系统又对着弹幕说完那句话后,第一时间看向了贺枫。
他们俩隔着一小段距离对视着,不出一秒,两个人便一起笑了起来。
贺枫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听从本心开口问:“能拖多久?”
“嗯——”沈自书歪头想了想笑着回答:“够它忙到最后。”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贺枫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他上去亲了亲爱人的唇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辛苦了。”
“不辛苦。”沈自书主动凑近又被贺枫亲了几口才满意:“它自找的。”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像是在为彼此打气。
他们足够相信彼此,哪怕贺枫失去相关的记忆也清楚,他们两个走的是同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