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在他后背上清理着伤口。
这还是他第一次让人这般就距离接触。
昔日里,他也不没有受过伤,可他一向都是自己处理的,还从来没有让人这般的治疗过,也,从来没有谁向叶轩这般,认真细心的对待过他。
除了,他的师父!
叶萱看着兰灏背上那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疤痕,她心里也不知怎地,竟有些难过起来,这家伙看来过得很不易啊!
把绑带包扎好,叶萱轻声道:“可以了,把衣服穿好吧,伤口都恢复得很不错,想必再过一两天,你就可以…走了。”
“嗯,好,谢谢你了!”
兰灏起身把衣服穿上,斜靠在床头,眼神幽幽地看着叶萱,也被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客气!”
叶萱把床上,方才清理伤口的棉球,都收拾放在床头边的纸篓里,才把药箱拿去放好。
兰灏观察着叶萱的一举一动,她的骨子里确实看不到女子的拖泥带水,可她的身形话语确实是像极了女子。
兰灏糊涂了。
想起叶萱那换药的熟练动作,和她这精湛的医术,还有那一脸淡定严肃的表情,确实是女子少有的。
“敢问叶大夫可是这里本地人士?”兰灏感觉叶萱的口音有点像京都的,故而有此一问。
书案上,叶萱翻阅着医术,一边看一边道:“不是。”说罢,便不再言语。
兰灏轻声应了一声,尬聊道:“看叶大夫也就十五六的样子,可你这熟练手法和精湛的医术,真的很是让人佩服。”
兰灏对医术虽不懂,可他也是认识会医之人的,他们哪一个不是有着十几二十年的医领,可也没有哪个有叶萱这般的细心,和那颗把每个病人都当自己家人一般的心。
叶萱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兰公子谬赞了。”
开玩笑,自己可是21世纪顶尖的医法,岂会让他人小瞧了去?
兰灏见叶萱又不语,他感觉自己就像着了魔一般,就是莫名的想找叶萱说话,可看着书案上,那认真在看书的人,他又不忍心去打扰。
兰灏就这样默默地看着烛光下的叶萱,看着她那认真看书的样子,他竟有些许的着迷。
兰灏在心里冷笑,自己这是疯了?这么会对个男人有这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触电一般,哪怕只是看一眼对方,自己的心都会莫名的跳动。
外面,天上又下起了飘雪,风声刮得呼呼的,看样子明日又是到处一片白雪皑皑了。
叶萱揉了一下有些干涩的眼睛,起身把烛台拿到小榻边上的茶几上,整理了一下小榻,褪去外袍倒在小榻上。
看着这在空中摇曳的烛苗,她心里的失落感,就像喷泉一般涌了上来。
明天霜儿就要来回门了,等兰灏上好了,她也应该离开这里了,是时候该上路了。
“哎!”
叶萱不经意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脸上的表情难掩饰的伤感。
兰灏听得出,叶萱有心事,他侧身向前,看着对面小榻上闭上双眼的叶萱,慰问道:“怎么了?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