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拿一支玉笛,放到嘴边轻轻地吹起来,几个音符从笛孔里跃出,在空中跳来跳去,形成几条优美的弧线。
印子凡知道这肯定是摄心术,立即道:“前辈,请等一下。”笛声停下来,夜空中听到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男子问:“何事?”
若不是大敌当前,印子凡又是男儿身的话,估计他会被这温柔的声音给甜死。印子凡想拖延时间,不让对方再吹笛子,便道:“在下印子凡,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男子冷吭一声,道:“你一会儿前辈,一会儿阁下的,让本尊好不适应。”印子凡又道:“在下与舍妹有事途经宝地,如有冒犯之处,请尊上多多包涵。”说着,印子凡向对方深深一鞠躬。现在办大事要紧,他不想节外生枝。
不料,男子不领情,他冷吭一声,道:“你说得没错,你的确冒犯了本尊。”
印子凡思道:“看来此人是不会以礼相待了,怎么办?”此时,男子又道:“别动歪心思了,你今天是逃不出本尊的五指山的,看招!”
男子说完,玉笛脱手而出。在月光之下,玉笛犹如一条银蛇,迅速地飞到印子凡跟前。印子凡用手轻轻一拨,将笛子推到一边。
接着,两人在林子中大战起来,他们一会儿跃到半空中,一会儿在竹子之间窜来窜去。
高手交战,十招之内便见分晓。男子知道自己不是印子凡的对手,又将玉笛放到嘴边吹起来。
那群音符姑娘在男子温柔的奏乐下纷纷起舞,它们在五线谱上一会儿像快乐的精灵,一会儿像忧伤的鬼魂,一会儿像恼怒的巫婆……
印子凡扔掉宝剑,抱头大叫,他的脑袋越来越痛,仿佛要炸开一样。印子凡在地上不停打滚,痛不欲生。
另一边,阳婳祎在屋内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口中不停地念道:“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她走出屋子,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阳婳祎紧抓拳头,道:“婳儿,勇敢点!或许子凡哥哥此刻身处险境,正等着你去帮忙呢!”阳婳祎坚定地点了点头,往森林深处走去。
阳婳祎一边走,一边叫着印子凡的名字。周围不断地传来“嗷——嗷——”的狼嚎声,她战战兢兢地往前走。狼的叫声越来越近,阳婳祎停住脚步,心中大叫不妙。
突然,草丛中窜出一物,一匹四肢修长、头腭尖形的狼向她扑过来。阳婳祎胆颤心惊,发出一声尖叫。
狼的体态庞大,一下子就把她扑倒在地上。在黑暗中,狼的双眼,散发出浓浓的杀气。阳婳祎感到有两滴粘液滴在自己的脸上,她双手掐住狼的脖子,紧闭双眼,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狼垂涎欲滴之时,一片竹叶从树林中飞出,狼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阳婳祎站起来,四处张望,叫道:“是谁?是子凡哥哥吗?”周围鸦雀无声。
阳婳祎继续往前走,去找印子凡。
清晨的树林,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它们像仙女般舞动着轻纱,温柔的洒在山林间,让山间有了深深浅浅的绿,森林里沐浴着阳光,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鸟儿在枝头欢快的歌唱,静谧的山林显得生机勃勃。
一名身穿青衣长袍的男子出现在阳婳祎面前,男子背向着她,背影看上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
阳婳祎走过去,问道:“请…..?请问……”?男子转过身来,他的眉宇间带着一股阴阳之气。
男子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问:“姑娘跟在下说话么?”男子向阳婳祎深深一鞠躬,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阳婳祎道:“正是。请问公子,此处是何地?”她本想张口就问对方有没有看到印子凡,但不知该男子是敌是友,还是先扯一下其它话题方为上策。
男子站在原地不动,又用他那百般温柔的声音答道:“此处是翠竹林,是在下的家。”阳婳祎点点头,道:“原来这里叫‘翠竹林’,那后面的屋子就是公子的住处罗?”?男子道:“正是。”
阳婳祎只跟男子聊了两句,就把印子凡给抛诸脑后了。
男子又道:“姑姑觉得我的竹屋子怎样?”阳婳祎喜笑颜开,道:“那屋子好漂亮,睡觉好舒服。”
男子上前两步,道:“那屋里有些宝贝,我带你去瞧瞧,好吗?”阳婳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