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钟七使望气术打量,只见这毕三郎头顶一道黄云,似猛虎出闸,只是还未发迹,不由心如念转,瞬间思虑许多,面色和熙道:“贫道收你当个徒弟如何?”
毕三郎思量片刻,暗道:“这道人武艺高强,想来是个有本事的,只要能给口饭吃,拜他为师又何妨。”
心下一定,便以头呛地,高声道:“弟子拜见师父…”
“甚好,甚好,徒儿请起…”钟七扶起毕三郎,抚须笑道:“你小名儿三郎,为师在与取个大名儿,叫毕宗元,你看如何”
“毕宗元…宗元…”毕三郎喃喃几句,将这大名儿劳记于心,又叩首拜谢。
钟七从袖里摸索半晌,套出一锭大银,几十两碎银,合约有七十余两,递给毕宗元。
见其疑惑,便道:“你不是要一条明路么,师父给你指点一条,保管是堂皇正道。”
“请恩师赐教,弟子谨记。”毕宗元忙又跪下道。
钟七沉吟片刻,抚须笑道“现如今胡人围困梁州,正与汉中公鏖战相持,你拿了银子,去找乡间富户卖些粮草,在这山上招些兵马,再去投靠汉公,他必不会薄待你。
这个是雪中送炭,且胡虏多食人之辈,你杀他许多也无妨,权当为中原百姓报仇。”
见毕宗元不住点头应诺,便又摇头道:“当然,你要是不敢去,就拿着银子买些粮食救济乡亲吧,两条路,全凭你自己,只是不准再作恶,不然自有报应临头。”
毕宗元应道:“恩师吩咐,弟子必不敢违。”
钟七点点头,又与毕宗元交代了一些关节,便让他离去。
待毕宗元一行人抱着银子走了,钟七抿了口酒,背上双锏,也步履迅疾的朝固城走去。
蜿蜒绵亘的山道上,钟七摇了摇青皮葫芦,喃喃自语道:“张,王,苟,毕,马,赵,温,关…如今张有了,苟在葫芦里,毕也有了…”
……
在秦岭与巴山相交处,有个三岔口,一条路通关中,一条路通固城,定远,一条路通往巴蜀,三路向交,故而唤作三岔口。
一个风尘仆仆的道士,头戴莲花冠,一身朱色广袖长袍,跨坐猛虎立在岔口,也喃喃自语道:“这钟泓继莫非是兔子变的…”
“从二郎镇,又到固城县,到梁州城,还总是晚他一步…”张绍阳面色阴沉道。
“罢了,老子懒得撵了,就在三岔口等你,看你能往那儿跑…”
言罢,转头望去,见山脚有一个茶摊儿,几个土匪盘踞,正捆着虏来的过路妇女,白日奸******子惨叫,张绍阳充耳不闻,只是那冲天的淫秽之气,令他面露厌恶之色,一拍虎首:“去将那几个碍眼的毛贼,俱都杀了,省得污了贫道的眼睛…”
“嗷…”
“啊…大虫下山了”
“大虫啊…快跑…”
一阵虎啸,伴随惨叫之后,几个倒霉的山贼,都被张绍阳纵虎咬死。
几个蓬头垢面的赤裸少妇,见那猛虎正挨个撕咬死去的贼人,吓得缩成一团,脸色发白,见了张绍阳站在一旁,纷纷哭诉道:“谢道长,救命之恩…”
张绍阳眯着眼,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几个赤裸妇女。
几个少妇见此,畏惧一旁猛虎,亦不敢多言,反而该掰开的掰开,该岔开的岔开,任由张绍阳看个够。
看了一阵,张绍阳也觉的无趣,便摆摆手道:“捡了衣服穿上,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