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气,心下大感恶心。
不由嗤笑道:“好个装腔作势,擦脂抹粉的娘娘腔,枉你一身儒衫,你的学问莫不是跟师娘学的,竟出来恶心爷爷…”
【时下文人儒士有两般风气,一是信奉丹砂,加上皇帝朝廷迷信方仙,以穿道袍为风气,二者就是擦脂抹粉,悬配宝玉,香囊,就如同前世小鲜肉一般,也是时下儒生的流行风格】
儒士听得面色涨红,这也才趁着微弱火光发现,对面那娇滴滴的新娘子竟然也是个男的,儒士冷哼一声,嗤道:“休逞口舌,死来…”
钟七方才是有分心,遂见招拆招,只做缠斗游走,如今儒士发了狠,剑光苒苒,寒芒四射,当真耍得一手好剑法。
“好书生,你剑耍得不错,只是虚招套路忒多,但你不知贫道十八般武艺俱能通达,方才只以为你是女人,才不想打你。
劝你也莫在炫技,招惹贫道,否则在你耍套路,翻筋斗之时,只消我一仗顺空门而入,你难逃一死…”却是此世中人但凡习武打斗,多弄些好看的武术套路,翻筋斗,打旋子,临空剑等多余的虚招,华而不实。
其实论套路,功力,臂力,劲力等,钟七习武时间甚短,还称不得大成,肯定远不如这儒士。
但钟七在练十八般武艺之时,早已悟透武术本质,就剪除了许多无用的武术套路,华丽虚招,只以前世拳击一般,直走中线,打法朴实无华,换句话就叫反璞归真。
有这个道理一窍通,百窍通,钟七功力不高,技术,打法实战却堪称宗师,此时左手提着人头,还要分心照看邓奎那边儿,只用一只右手拽杖就打得儒士连连败退,接不住招。
儒士急得面红耳赤,剑法愈加混乱,犹如街头泼皮,钟七甚觉无趣,恰巧见李太公领着几个庄客在全儿外游走,就把左手提的人头一抛,喝道:“李太公,把头接住了…”
也不知是运气使然,还是钟七准头好,那颗人头在空中飞过七八丈,划过一条弧线,恰好落在一脸懵逼的李太公手中。
李太公还没反应过来,只觉怀中一沉,手里多了个血津津的东西,朝下一看,却是颗怒目圆睁的人头,当即抱着人头一仰吓跌倒地,口中骇道:“妈呀…快,快…来人,拿开…把它拿开啊…”
遥见邓奎那边儿打得辛苦,僵持不下,钟七又腾出左手,当即斗擞精神,双手拽杖,使杖法中的梅花点拐术,杖锋如梅花点雨,倾泄而下,朝儒士道:“方才叫尔等降了,能免速死,迥耐你硬要来抗天威,死来…”
儒士连番下狠劲杀,早已泄了威气,体力不支,见钟七认真杀来,骇得腿肚子发颤,剑法愈加散乱,更不能敌钟七,只觉眼前条条杖影,好似群蜂蛰头,惊起冷风飕飕。
三五合后,儒士只觉手上一痛,宝剑被黎杖打翻,又是条条棍影当头打来,儒士失了兵器,更无成算,一身好武艺半点无用,吓得惊叫一声,翻起筋斗转身要跑。
钟七冷笑一声,笑那儒生急昏了头,不仅转身背对自己,还打筋斗腾空,岂不知力从地起。钟七低喝一声,趁儒士翻腾之间,空门大开之际,一杖敲在儒生后脑。
刹那间,一声骨骼碎裂之声响起,白的红的犹如豆腐脑一股喷溅,一具尸体翻倒,脑壳已经开瓢。
儒士一死,众贼士气再减,邓奎正与张官五缠斗,钟七一个空翻,临空数丈,张官五一时不防,被钟七一杖打在后脑勺,噔噔噔…倒退几步跌在地上,只觉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这厮怎得这般经打,贫道这一下,打砖砖裂,敲石石崩,他却毫无异样,莫非真是个铜头铁脑?”
钟七翻腾落地,双手抱定黎杖,一脸懵逼,方才一杖,只觉是打在橡胶轮胎一般,不仅吃力,还他么带反弹的。
邓奎也骇道:“钟师,他方才又请了地司太岁殷元帅寄打,果然是刀枪难伤耶?”
【地司太岁殷元帅,相当于此世的哪吒三太子,使火尖枪,踩风火轮,能三头六臂,刀枪不入】
钟七喝道:“什么地司太岁,护朝正神怎么会助邪教寄打,只是孤魂野鬼附身罢了,不要怕,你速调刀手围上,莫叫他逃走,取朴刀来,贫道来斗他…”
邓奎慌忙应喝,他巡检司本有弓卒五十,因为预感天下渐乱,流民,邪教,反贼四起,他又在乡里私下扩招民团,有刀手,枪卒数十人,如今一发调来,俱按钟七令,数十人摆开圆阵,把张官五围在中间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