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承施主,不敢问贵庄高姓?”钟去作揖唱诺道。
“老汉姓李,这厢唤作青狮寨,老汉就是这乡中奢老,逢着后辈,皆称老汉是青狮沟李太公,敢问道人法讳,在山上弄甚么职司”李太公一抚白须长髯问道。
钟七心下思虑片刻,便回道:“师父是陈空山道长,因贫道俗姓钟,在观中管些知客采买,*同道善信皆以姓为我讳,称我钟道人,钟道士…”
钟七见那李太公一脸愁闷之色,就知道其庄内恐遇上麻烦事儿了,不过也没有和老汉多言,只是不停抱拳答谢收留过夜之恩。
俩人闲聊几句,那老太公也不多说,只是吩咐伙房,着收拾些酒菜,一边儿朝钟七讪笑道:“老汉想请道家吃些晚饭,只是不知师父这一派,禁荤腥么?”
“不忌,不忌,嘿嘿,酒肉不忌,只是常戒个五荤,牛,狗,雁,乌鱼子…”钟七笑道。
李太公闻言苦笑道:“师父说笑了,这几样山珍,除了狗肉,可都不是甚时令(季节,时候)菜,纵是道长想吃,老汉这荒山,也难凑得这般斋宴”
钟七也跟着抿嘴轻笑,李太公忙吩咐下去,着俩后生去酒窖搬酒,朝钟七道:“即然师父不忌讳酒,且让后生去搬些酒水过来,礼奉道家”
不一时,几个后生搬来桌椅,铺上几盘小菜,一双筷子,一壶腊酒,单独奉于钟七面前。
钟七也不推辞,解了腰包,取散银掏了几粒,约莫三四钱儿银子,怕李太公不收,便偷偷捻在桌上,用酒壶压住,以作酒宿钱。
不一时,酒过三巡,李太公坐于对席,至是含笑看着钟七吃喝,也不动筷,时不时闲问几句。
待钟七用过酒菜,李太公又来赔罪道:“今夜失礼,只得胡乱请道家在外面耳房歇息一宿”
能有得住,钟七已经心满意足,那管他耳房,侧房,厢房,忙点头不跌,作揖感谢。
李太公沉吟片刻,有些犹豫的嘱咐道:“只是请道家依老汉一言在先,夜间只管蒙头去睡,若是闻得外间热闹喧哗,也不许出来探询”
见那院中庄客,不住挂红绸,贴彩条,钟七疑惑道:“贵庄今夜有甚喜事儿?”
见李老太公神色愁闷,早知其有甚麻烦,钟七本不打算插手他人闲事,不过李太公礼奉道家,投桃报李,钟七这才主动问道。
李老太公杵拐坐下,闻言叹道“唉…都是出家人弄的事儿”
“出家人的弄的事儿?”钟七闻言一愣,旋即笑道:“老太公面色缘何不甚喜欢,莫不是怪贫道前来叨扰,那明天贫道把酒钱宿钱俱付上就是了…”
太公忙止住钟七道:“误会,误会,不是说道长哩,我这庄子并上细户,后生,着实最礼道敬佛。
只要不是灾年,岁岁都要上山捐功德,布斋堂,怎么会嫌道长一个,只是今夜小女出阁,以此烦恼”
钟七只以为其是不舍女儿离家,便大笑宽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有甚烦恼的,放宽心,放宽心”
“这理儿老汉也知晓的,迥耐这个亲事,不是情愿与人的”李太公苦笑道。
钟七摇头问道:“既然是两厢不情愿,何故要嫁女与他?”
李太公问言苦笑不语,钟七缠问许久,太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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