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扇今日也没出去,家里人都睡下后,她就端了碗葡萄站在窗边,一边吃着一边留意着哪个方向有突如其来的阴气或鬼气,她好去日行一善。
谁知道那对“致命纠缠”今天又要致谁的命。
白扇更想不到的是,他们的枪口,已经迫不及待的瞄准了自己。
一阵凉风吹过,冰冷的寒意带着诡异感觉,那熟悉的冰凉感又来了……
白扇猛的回头,那感觉又已经消失,好像只是路过一般。
但谁路过能上她这房子里路过,只能说他的目标不是她而已。
白扇的眼里多了几分严肃,动她行,动她儿子试试?
她推开榕榕的卧室门,屋里果然冷的不像话,容榕盖着小被子睡的很不安稳。
因为一条黑色的虚影正在床边探头探脑,意图转入他的体内,操控他的身体。
用民间的话说,这叫上身。
轻则损伤阳气,重则大病一场。
更别说容榕小小的年纪了,真要让这长虫得逞了,他的身体又哪里经得起。
死长虫是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谁的命都如草芥一般。
白扇手上的速度却比她脑子更快,她拿起一粒葡萄,体内月华之力外泄附在葡萄之上,随后指尖用力弹射了出去。
就见那葡萄如同一颗会发光的小月亮似的,带着能摧毁一切黑暗的光源,旋转着激射而出。
正准备上身的阮蛟感受到了那光源的威胁,吓得一个闪身就要跑。
他现在是魂魄离体,没有本体的保护,可禁不起任何伤害。
阮蛟没空想白扇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本事,一刻不留的就要开溜。
可身后那简直要炙伤魂魄的光源却又多出了十数个。
阮蛟辗转腾挪,再穿墙而过的时候还是被打中了一下。
就像一块带着硫酸的烙铁被摁在了他身上一般,那灼烧感简直要将他整个魂魄点燃。
阮蛟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声。
身影却一下不敢停顿,他必须回到本体里去。
阮蛟觉得这次是他自己轻狂了,以为白扇家里都是老弱病残,谁能伤他分毫,谁知道白扇居然是个会道法的。
阮蛟穿墙而走,白扇看榕榕还在睡着,也跟着追了出去。
一直到院子里,那黑影消失不见。
白扇知道这是回到本体里了,一条蛇妖的魂魄好找,一条隐藏气息的破长虫可不好找。
可白扇还没消气呢。
不就是没让白露继续住她的房子吗?
他们一家就该死了?
她的房子她还没个决定权了?
就没听说过!
她看着这片空地,嘿嘿冷笑一声。从墙根拿起了一把镐头……
寂静的夜里,空旷的园区。
一个妙龄少妇在月色下挥舞起了手中的镐头。
铿锵有力的音乐声中,镐头非常有节奏感的上下翻飞。
一条碗口粗的黑蛇盘踞在幽暗的地下,嘴角还带着新鲜的血迹,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恨不得与土地融为一体,耳边只有那一遍又一遍的……
“正道的光!
照在了大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