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扇一夜未眠,一直到月亮隐于天空之上,她才停下修炼的动作。
“妈妈,妈妈?”
门外小豁牙、不是,容榕的声音小声传来。
白扇开门就看见他睡眼惺忪,顶着睡成鸡窝的脑袋正扒在门口。
看见白扇没出门,好好的在房间里,他笑了,依赖的抱住了她的大腿。
白扇心里抽痛了一下,知道他是怕自己又出门。
失去父亲的痛让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紧母亲。
可上一世他连母亲也彻底失去了。
长虫真该死啊真该死。
白扇弯下腰把他抱进怀里,“榕榕怎么起来这么早啊,妈妈今天没准备出门哦,就在家陪着榕榕,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容榕摇了摇头,又依赖的把头埋进了白扇的脖颈,小手也紧紧的圈着,好像这样做他想留住的人就永远不会消失。
白扇就这么抱着他走到了楼下,还没等坐到餐桌前,脖颈处就已经传来了细微的呼噜声。
她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刚才不是摇头了吗?
琳姐见状想伸手接过,好让白扇好好吃早饭,白扇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制止了她。
她就那么坐着,一下一下轻柔的拍着容榕的后背,让他在她身上安稳的睡着,清早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照的人暖洋洋的。
都说母亲就是一味良药,那希望她这味良药,能治愈容榕心灵上的伤口。
琳姐看他们母子这样也放轻了脚步,忍不住侧过身擦了擦眼角。
失去亲人的痛,不止是当下的那一刻,而是藏在漫长的岁月中,藏在每一个清晨和夜晚。
她至今也忘不了,小小的容榕在得知自己父亲再也回不来的时候,和自己母亲一起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连睡梦中都在不停的哭喊。
从那以后这孩子就变了。
可以说是更听话更懂事了,但相信没有哪个大人,想看见孩子这样成长。
而与此同时,白露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捂着小鹿乱撞的胸口,呆坐了半天,脑子里想的全是昨晚那个触感都无比真实的梦。
不同于她的春心萌动,源源却从睡醒就觉得自己头昏脑涨,怎么都提不起精神。
她还以为只是自己太累了,或者睡的太晚了,一点也没往别地方想。
早饭时还回忆着梦境的白露忍不住问源源,“源源,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经历了一些很诡异的事情后,又在梦里梦见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他说你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他不会伤害你,只会保护你,你会相信他吗?这种事,真的可能存在吗?”
源源咽下嘴里的粥,昏昏沉沉的脑袋让她想不了太多东西,顺口说道,“什么命中注定?谁注定的?那我应该会觉得更恐惧吧,毕竟怎么看那个男人都不会是个人,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呼……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诡异的风吹了过来,源源放在桌边的杯子突然就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源源疑惑的挠了挠头,“是我刚才碰到它了吗?”
白露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源源没有碰到那杯子。
她亲眼看见那杯子凭空动了,自己摔了下去。
她知道是那个男人做的。
但是她没说。
“哦,好像是,你好像是碰到了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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